芳芳妈妈还在那里埋怨自己:“今天晚上我哪也不去了,就在这里等芳芳,说不定就能遇到她自己回家了。她郝奶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我想到这些手印的主人,在这个地下室门前爬来爬去,甚至是爬到墙上的画面,就是背后一阵发凉。连忙是开口劝芳芳妈妈说道:“芳芳妈妈啊你可千万别在这等,要不你晚上到我那里去睡吧。这里的手印就算是芳芳回来了留下来的,可怎么看也不像是活人留下的啊!”
本来最近白天已经有点正常,跟我说话一直细声细气的芳芳妈妈听完我说的话,面目间却是突然狰狞起来。只看见她面目扭曲的冲我大吼道:就算不是人也是我的乖芳芳,她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女儿,你根本就不明白!”
我被她这声大吼惊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难道说芳芳妈妈已经是见过这些手印的主人了?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芳芳妈妈却是一把推开我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我年岁打大了,怎禁得起她这么一推,一屁股做到地下,险些是闪了我的老腰。再抬起头就只看见这地下室门前的一地手印,突然,我仿佛是看到那个没有了猫眼的门洞的位置,有一只黄色的眼睛一闪而过。
我以为我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猫眼的位置再次变得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了!
此时天已经开始黑了,我再也没有勇气打开那扇给了我很多次惊悚感觉的防盗门,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回了我的门卫室。
第二天一早,我又看到白晴拖着她那个巨大的行李箱往外走,还冲着我甜甜的笑了一下,我也冲她点了点头。
小姜几天都没下楼了,不知道躲在宿舍干什么,我开始有点想他。
现在北c这栋楼,晚上的时候,已经是没有几盏灯亮着了,我认识的就更少:
北c406的网络写手小姜。
还有住在一楼的白晴。
晚上睡在地下室门口的芳芳妈妈。
再就是住在对面楼地下室的马薇薇和她已经疯了的妈妈。
除了这些人之外,基本上这栋宿舍楼里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搬出住了。我这栋楼里住的本来就是大四的学生,大部分都在外边实习,出了这半夜儿歌声的传闻之后更是很快搬的干干净净!
对了,还有人一个人偶尔也回来住,就是这个学校的教导主任,他也在这个寝室楼的一楼有宿舍,但他一个月也住不上一天,而且人家的官职大,根本不是我这个小楼管能管得了的。
现在跟我关系最大的就是早就没有人住的地下室了,我这几天脑袋里想的都是一个看不清楚头脸的东西在那个地下室门口爬来爬去的画面。它没有脚,四肢都是手,我想起以前老人跟我说的,鬼都是爬着走的!
噩梦连续的做了几天。我终于是忍不住了,与其在这里躲着忍受着心灵上的折磨,还不如来的痛快一点。我决定今天晚上去那个门前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地下室的门口爬来爬去。
已经没有警察再愿意搭理我了,而且这种定局的失踪案也没人愿意查。经过上次马薇薇家发生的事后,我可能是被那个老警察拉进了黑名单,一打电话就是忙音。
我也很想逃走,但离开了这里。没有人会愿意雇用我这个老太太。窗户外面又传来了芳芳妈妈的声音,这一次她没有到处嚷嚷着找她的女儿,而是在哼唱着一只儿歌。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
这歌声明明是哄小孩子睡觉的儿歌,但是在这寂静而漫长的夜晚,怎么听都是渗的人骨头发凉,我顿时便是失去了出去一探究竟的想法,强逼着自己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