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明一看就知晓这是上午想抢粮船的那帮人所为。但又不知这伙人的来路,只猜测是凌云山的土匪。从信中的语气看,这猜测估计八九不离十。
“这大约是上午抢粮船的那些人所写的。”禅明接着将上午的经过告诉了禅因。
“既然没抢着,你抓人做什么?”禅因有些责备地说。
“想知道他们的来路,如若这次不把这伙人整落教,恐怕龙台寺从此就不得安宁了。”
“话是这样说,你看就要杀人了,惹不起呀。”
“这样吧,我去审一审,看问不问得出些东西来。到明天再放人吧。”
“不管问不问得出,明天一定要放人。”
“行,请你让各位僧众这几天小心些,尽量不要出门去,同时加强寺内防卫,我也给禅武他们招呼一下,注意防范,加强巡逻。”
“这就样吧。”禅因有些无可奈何。
药王殿里,那个从殿外银杏树上跃下的黑衣人,正在殿内逡巡,到处查看着什么。此人黑巾蒙面,身材娇小,从身影看似是女性。她见刚才禅明离开的侧厢房内还亮着灯,便踅了过去,从窗口望了望,见内无人,便轻轻推开门闪了进去,在屋里到处翻看,象在寻找什么。见屋内陈设简单,除了一张床外,另有一个书案和书架,一张茶几和两把椅子,再无家什。
黑衣人把书架上的书挨个地翻了翻,又原样放回。然后弯腰向床下瞄了瞄。这时,殿外响起了脚步声,她一个纵身,便从房内射了出来,隐藏在那药王塑像的阴影里后,半晌未见动静后,便悄悄地溜出药王殿大门,就在她想拉上门时,一道破风之声倏然射来。
那蒙面人毫无半点迟疑,往下一个埋头劈叉,侧身一翻,便翻下了殿前的台阶,躲过了一击。
发射暗镖的是禅武。
原来,禅武按禅明的吩咐。加强了巡逻,他带着一队武僧负责大雄宝殿至药王殿一线。刚才来到药王殿前,见厢房亮着灯光,他不知禅明已出去见禅因,便故意重脚地从殿外经过,他本以为禅明要从房里发问,因他知,禅明熟知他们十二骑每人的脚步声,按以前的习惯,他只要在夜里,凡听到他们任何人的脚步声,都要招呼一声,这是多年来在军营里养成的习惯。
但此次禅武都要走过了,房内还无声响。于是,他多了心,叫停了队伍,等了一会还无动静,就想到窗前去看一下,这时就见那蒙面衣人从殿里闪了出来。禅武一见黑影就知不是寺内人员,便先发制人,一镖射了过去。
那蒙面人躲过一击后,刚一翻身站起,禅武就攻到。
“何方毛贼,敢闯龙台寺?”他手持禅棍,盖头罩下。
蒙面人也不答话,从背后抽出剑来,一抖手剑花直奔禅武。
禅武猝不及防,忙将禅棍横握转动来格,那知剑花根本就格不住,将他罩在一派银光之中。禅武使出浑身解数,但却无效,那剑花越来越大,越逼越紧,只要蒙面人稍一运功,禅武必伤剑下。但看那蒙面人似乎不想伤他,倒像是在逗他玩一样的。
禅武是识货之人,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此人的对手,便发一声喊,那边一帮巡逻的武僧围了过来,作势进攻。
蒙面人见状,也不变招,继续将禅武圈在剑花中,从容地向前步步逼进。
那些武僧见禅武危在旦夕,齐齐地举棍砸向蒙面人。蒙面人见棍砸来,振臂一转,将剑花扩大一倍,那些砸来的棍棒被剑气荡开,齐齐向后弹去,三名武功较弱的僧人,站不住足往后倒在地上。
“放哨花。”禅武大叫。
一名武僧掏出哨花,向空中射出一枚响哨。
“呯!”一声,龙台寺上空炸开一朵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