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人端坐桌前,一口酒水吐出口中,击到你胸口几处大穴,你立刻动弹不得?”
一个身材矮小,面色微白看上去莫约五十来岁的灰衣道士眉头微皱,此人不是余沧海还是何人,此刻他面前跪着两人,正是树林中和林平之等人向斗的四川汉子。
余姓汉子道:“师傅,的确如此,那人也不知使的什么法子,一口酒水吐出来,我浑身使不出力,僵劲不能动弹。”
“这酒可有什么特别?”余沧海又问道。
贾老二低下头,说道:“回禀师父,那酒是一般竹叶青,我亲眼见他喝下去。”
“嗯。”灰衣道士摆摆手,说道“你们下去吧。”
两人如蒙大赦,行礼下去,屋内又只有着灰衣道士一人,呢喃自语道:“不应该啊,就是我也难以办到,这小子”
随即站直身子在屋内来回踱步,面色复杂,似乎在做思想斗争,良久,终于咬咬牙,狠狠道:“我青城派这么多年的谋划岂能因为你一个人更迭,我师傅的仇我也一定要报!哼,福威镖局!”
道人面色阴沉,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面上无事,但是内里却分崩离析,化作一堆木材。
“李先生早啊!总镖头吩咐请您去用早饭!”一清早,李昂刚刚起床洗漱,门口站着一位小厮,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好,我就来。”李昂点头应是,跟着小厮一同去用了早饭。
只等饭后,林震南王夫人又邀李昂来在镖局操场之中,这福威镖局既然是走镖的,自然有人操练武艺,这操场不小,边上十八般兵刃样样俱全,此刻早饭之后,还有几个镖头兀自练着刀剑,只是见总镖头到了,一个个才收了兵器候在一边。
林震南点点头,吩咐道:“各位镖头辛苦了,今日且让出一块地来,让李先生指点指点吾儿剑法。”
说罢回身看了一眼李昂,拱手道:“平之这孩子一心好武,昨日见李先生武艺超群,说什么也要让你指点指点,我们这些镖头一个个虽然走镖是一把好手,但是练得都是些把式功夫,没见过名门大派的高深武功,可否让我们开开眼界啊?”
李昂微微一笑,也不气恼,知道他们不相信自己,只说道:“哪有什么高深武学,我也只是初出茅庐罢了,既然林公子想要切磋切磋,那我自然奉陪。”
朝左右拱拱手,迈步走到场中,对着面色发红的林平之道:“平之,来吧!”
林平之却有些不好意思,他虽然相信李昂武艺高超,但是林震南却只说他是受骗,让他试一试李昂武功,他心中自是不愿,但是此刻骑虎难下,只好拿起宝剑,走到李昂对面,拱手道:“得罪了,李大哥!”
李昂只摇头不语,示意林平之进招,林平之忙拔出宝剑,寒光闪闪,一剑刺向李昂右肩,乃是辟邪剑法中的“流星赶月”只不过他此刻心又愧疚,劲力未曾使足,倒是有些不伦不类。
李昂,一撇嘴,身子微微一侧,林平之一剑扑空,也就逐渐收了心思,反手斜劈,是第二十九招“江上弄笛”,李昂又轻轻往后退开一步,这一招又无损李昂分毫。
连续两剑扑空,林平之只觉得在爹娘面前落了面子,脸色愈发红了,倒是四周的各位镖头和林震南夫妇都露出慎重表情。
“这一剑高了!”
“这一剑轻了!”
“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