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桑姆缇丝女王明天就回去。”
巴伦迪林告诉他们说,“她和我们一样担心。”
“那明天对我们来说就等于告别了。”乔蒂亚说道,握住女墨拓人微软的手指,安慰她,“我们陪她。我们越早到达埃弗顿第一部落,从那里随我们北上的氏族首领越早召集起他们的人马,就越好。”
他的解释是个借口。燃钢斧对东蒂亚十分有效,他料镶嵌钻石的斧刃对其他邪恶的怪物也同样有效。如果克桑姆缇丝的墨拓人王国真有麻烦,他和他的斧子就正好来到合适的用武之地了。
巴林迪娜偷偷亲了他一下,她的褐色眼睛意味深长。
“我知道你们在讲什么。”怒士来到他们身边,“西方出事了。谁也别对我说,你们不是这么想的。”
“你从哪里······”女铁匠张口说到,但怒士打断了她。
“是这个······从天空坠落的东西。”
他喝口啤酒。
有一滴黑黑的液体从他的嘴唇流进满是灰尘的胡子,混在旅行留下的污垢中。
“自从黑轭山的那个夜晚开始,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我哥哥出什么事了。”他讲得很低声,嘈杂和音乐让他们几乎听不懂他的话,“我们是双胞胎兄弟。我们都能感觉到对方发生的事情。”
巴林迪娜不想问,可她的唇自己翕动起来。
她诅咒着她的好奇,听到自己在问:“从那个夜晚开始你感觉到什么了?”
怒士大喝一口润湿喉咙。
“他很长时间都很好,在红色山脉里他的精力一定恢复了。”他放下大杯子,抹抹嘴,拿手背擦去白沫。
“可自从那颗星星坠落,我就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他强忍着,“除了寒冷,什么也感觉不到。”
“卡斯比克作证!”巴林迪娜惊叫道。
不安,恐荒夹杂在她心里。
乔蒂亚抓住武士的肩,手指按在冰凉的锁子甲上。
“可你为啥没有早告诉我?”
他责备自己在战斗后没有认真倾听朋友的暗示。
“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得先消灭猪拱拱,哪怕我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呼喊博恩迪尔。我们要先完成了任务,因此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它带给了我多少无眠的夜晚和忧郁的白天了。”
他耷拉下嘴角,“我们很快就会看到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他拿起杯子,冲他们点点头,钻进人群,去重取一杯啤酒。他可以用它来洗去他的忧愁。
巴伦迪林望着他的背影。
“确凿的消息不一定总是更好。我们希望他的感觉搞错了。”他轻声说道,手放到乔蒂亚的胳膊上,“如果你们还需要什么东西,请告诉我。兽人没能抢走我们全部的储藏,我们肯定还能得到足够的干法罗菌腌过的姆拉苔藓和奶酪,好在途中满足你们的胃。”
他褐色的眼睛向巴林迪娜投去鼓励的一瞥。
这下乔蒂亚不再犹豫,将失魂林的事告诉了巴伦迪丝和女墨拓人。
“兽人钻进里面不见了。”他结束他的报告说,“有可能死亡国度在吸引它们,聚集最后的忠诚者。”
“想做什么?”
埃弗顿第一部落的国王猜测道,“它们必须寻找一个更好的藏身处,像托博里布尔的山洞那样。你说的森林相当小。它们在哪里找食物?一旦它们走出树林的保护,布鲁龙国王的手下会款待它们的。”
“是的。”乔蒂亚插言道,“我也不知道它们在那里做什么,除了发疯。我要查出这个秘密,但北方的灰色山脉在等着我。”
巴伦迪林点点头,转身想走。
“让人类去消灭兽人吧。他们能胜任这项任务,你的任务不容你推迟了。”
巴伦迪林说完就离去了。
巴林迪娜叹口气。
“你知道,我还以为魔法师一死邪恶就被打败了可看样子卡斯比克想再一次考验我们。”
乔蒂亚笑了笑,右手轻轻地摸摸她的脸。他感觉到了纤细的毫毛手感很好,那是所有女墨拓人脸上都有的。
半随着年龄的增长,它们会越长越少,渐渐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