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南伤并不着急,只是有些无聊。街上人开始多了,又有些好事之人,慢慢聚拢过来,等着好戏上场。
“我就说嘛,不出三天,他一定会来。”
“对,我也这么觉得。”
“喂,王老五,你别耍赖啊,当时你可说了五天的。”
“没错啊,我是说了五天之内的。”
“你……我不管,我今天就去你家里牵羊去。”
“你敢。”
很凑巧,那天打赌的两人又站到了一起,就在两人争吵时,门开了,南伤走进了闻香阁。
几个伙计在忙着收拾,南伤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阻拦他,径直上了楼。
三楼连带着顶层的阁楼,都是若兰一人的,可见她的地位。
楼梯口站着一人,南伤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小苗,若兰的贴身丫鬟,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长得还算秀气。
“公子,请跟我来,小姐早已等候多时。”小苗面带微笑,说话间带着客气。
南伤伸出手,轻挑小苗脸蛋,却被她笑着躲过。
闻声出来一人,笑盈盈站在房门口,她面若桃花,眼似秋水,温柔的好像能把人融化。
南伤一阵恍惚。
仿佛一如从前,什么都不曾改变。
“你来了。”声音中透着甜蜜。
不管听过多少次,依旧感觉浑身舒服,身子都轻了许多,像飘着一样。
南伤点点头,随若兰进了屋,偌大的房间,精致的摆设。
一张琴最为显眼,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抚上,就要奏响靡靡之音。
“我不是来听琴的。”南伤摆摆手,阻止了她。
“那你是?”若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南伤忍住了没去看她,淡然说道:“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你说。”若兰冷淡了几分。
“我本打算出去走走,前几次来就是想和你告别。”南伤说道。
“就这?”若兰声音更冷了。
南伤低着头,看着脚上已有些破旧的靴子,再看看一身光鲜亮丽的若兰,摇摇头说道:“咱俩年纪相仿,我又没什么朋友,所以一直把你当知己。这几年,在你这里是我最开心时候,要离开时,对你最是不舍,也极为不放心。本想把宅子送给你,你以后也算有了个安身之地,我也能放下心事,了无牵挂的安心游历天下。”
若兰心跳得很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惊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南伤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眼中的一丝慌乱,摇摇头说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想必你也能听明白。”
“那现在?”若兰的声音小了许多,带着几分不安。
“我突然又不想走了。”南伤轻声说道。
以若兰的玲珑,自然能明白南伤的意思,不禁有些羞恼,她杏目圆瞪,轻嗤一声,说道:“所以,你今天是来羞辱我的?”
南伤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说道:“我虽然心大,却也不傻,现在大约也能明白点什么。我如果当他是朋友,别说是一座宅子,就算是心都可以掏给他。”
“很遗憾的是,你曾经是我的朋友,现在却已不再是,告辞。”南伤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若兰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
“怎么?”南伤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她。
若兰瞪着南伤,满脸通红,显然被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