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镇,地处南方,风景秀丽。山不高,却石奇木秀,水不深,却碧波荡漾,水流湍急。
更难得的是,这里水源充裕,处处都是小桥流水,好一幅江南水乡,美如画。
阳春三月的下午,阳光并不刺眼,照在身上,很是舒服。春风拂面,像情人的指尖,带来阵阵舒适和温暖。
这里即是水乡,又是温柔乡,只要来过的人,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就不舍得离开。
小镇不大,东西南北方圆十几里,四条主要街道,汇集着这里的繁华。
最繁华处,却是一座小楼,楼前有一横匾,上写三个大字,闻香阁。
小楼前站满了人,看身着打扮,都是一些普通人,男女老少皆有。他们向楼里张望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相熟的人站在一起,总能聊上几句,眼睛却始终没离开小楼,生怕错过了精彩。
“你说那小子,今天能不能见到若兰姑娘?”
“当然不行了,要知道他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大少爷,只是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就是比起我们来,也差的远,若兰姑娘怎么会见他?”
“唉,听说这几年,他可为若兰姑娘花了不少钱,现在竟然连见一面都难,也难怪他心中有气,非要见若兰不可。”
“哼,那么大的家业,短短几年时间就败光,他还有什么脸?换作是我,怎么好意思去见若兰姑娘?”
突然,小楼里传出争吵声,人们停止了谈论,侧耳倾听着楼里的动静。
争吵声变成对骂,又演变成撕打的声音,最后终沦为单方面的殴打。
不大一会,两名魁梧的大汉,架着一个瘦弱的少年,走出小楼。
“滚。”
少年被狠狠摔在地上,青石铺就的路面,震的他又惨叫一声,原本就疼痛的身体,此时更加难受。
看着他的惨状,正在观望的众人,非但没人上前扶起他,反而都露出满足的神色。
“活该,败家子。”
“呸,你也有今天啊。”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真是丢南家的人。”
少年躺在地上,久久没能起身,听着周遭这些声音,他自嘲的一笑,微微摇头,把不好的情绪摒弃掉。
尽管早已习惯了这些声音,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他一直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对他这种态度?
想想以前风光的时候,哪个不是来巴结奉承?那个时候他的心很软,出手也阔绰,找他借钱的人无计于数,还钱的却没几个。
现在他落魄了,非但没人帮忙,反而都落井下石。
“这是第几次了?第八次,还是第九次?”少年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轰出门外,一次比一次不留情面,只是像今天这样被打,还是头一次。
“我南伤一定要混出个模样来,让你们这些人统统都闭嘴。”少年在心里暗暗发誓。
“还有你,若兰,既然你如此无情,休怪我以后翻脸不认人,定会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为。”
南伤艰难的爬起身,步履蹒跚,沿着街道,向外走去。
他走得很慢,人群已开始散去,却依然有不好的声音传来。
“你说下一次要多久?”
“他受了伤,要养好,最起码要五天之后吧。”
“我猜他等不了五天,最多三天,不等伤好,就会再来。”
“那就赌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