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清晨,袁凌鳯站在演武场,打了一套拳,挥动大戟练了一套戟法,袁凌鳯迎着出生的太阳,长吐一口浊气。
袁凌鳯始终有一股危机四伏的感觉。已经十五岁的他早已明白,现在家族还能维持住,是因为皇帝还在看着,所以以前结下的仇敌不敢过分压迫,但是他并不能居安而不思危,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袁凌鳯虽然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先知先觉,但是在这个面目全非的世界里年,浅薄的历史知识让他找不到家族的未来,每一个男儿都有着横刀立马,扶社稷于危难的梦想,袁凌鳯很清楚他只有变得更强,站的够高,才能在这个大厦将倾的帝国扶正。
当然,他知道现在这个愿望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但比起碌碌无为的等待,像上一世那样亡国殉国,他更想拼一次。
练武是袁凌鳯保护自己的最后一个底牌,所以这三年来袁凌鳯很重视,他也没有与谁交过手,族老六十多岁了,他也不敢让老头跟自己对练。
放下手中的大戟,用手抹去额头的汗水,袁凌鳯站在演武场中间,抬头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那么就要做一番事情,上辈子自己束手束脚,这辈子,闹我也要闹个翻天覆地。”袁凌鳯暗暗下定决心。
三年来听二叔无数次讲述家族的历史,袁凌鳯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袁家在这小小的北崖堡,定居百年,而自己是第八代,自己的爷爷是第六世。前面的祖先呢,一点记载都没有,只留下排位上的姓名。
有一点其实让袁凌鳯很迷惑,既然关中袁氏的前几代人这么平凡,那么怎么会培养出爷爷那般文武双全的大学士,要知道大明朝的大学士当代也不足百人,更不用说是可以领兵作战的大学士了。看来这一世的袁家还有些事情,自己不知道,就如同堂哥现在参加的“岭卫”,但“岭卫”却很神秘。
而且爷爷的去世,父母的去世也太蹊跷了,一个造反的农民,虽然这个人在上一世很出名,但是这一世刚有点苗头就被大明边军扫除了。这样一个农民怎么可能逼死一位曾经位高权重的刑部尚书,蹊跷,真的很蹊跷。
一个小小的北崖堡,有家族祠堂,有族卫,岭卫,还有着常人不得而知的练兵之法。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寻找答案。
一天无话,袁凌鳯还是如往日一般,看书,去南边小庙发呆。
晚上,一场暴雨突然而来,袁凌鳯回到书房,关上门窗,实在是这两天想的有点多了,有一点睡不着。
于是袁凌鳯点燃了灯,看着自己睡的这间家主主卧,自己的爷爷住过,父亲也住过,慢慢的踱步在房间里。
鬼使神差的走到房间的一副画面前,画不是名家所做,却挂在最好的房间里。
一副《火烧乌巢》与房间格格不入,袁家后人将《火烧乌巢》挂在自己的卧室里,要替别人歌功颂德吗?
袁凌鳯仔细的看着画,伸手将画拿下来,露出了后面青砖砌成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