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公一愣,心下大喜,没想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失踪多日的秦二竟然在这里被发现了。但是随即也有一个问题就出来了。
无论如何,苗公很难想象一个疑点重重,突然不告而别的人物,竟然能够摇身一变直接成了县衙内的仵作,这实在是不可思议。若是秦二身上真的有隐情,并且他在这个神秘团伙中发挥一定的作用,而且又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醉乡楼。那么既然秦二离开了,为何还会出现在修武县城呢,更何况是在县衙之内?这岂不是相互矛盾?
此外,除了这个秦二,现在仵作间的停尸房内还有一个秦二,这两个秦二是不是还有什么关系?
“王掌柜,你可确信,这人就是你酒楼里的伙计秦二嘛?“苗公坐定,指着被押扣在地上的白衣男子问王掌柜。
王掌柜手中接过一支火把,映在那白衣男子脸上,仔细看了半响这便说道:“县尉,虽然他的服饰、发式发生了变化,但是我和秦二一起生活了数年,这些天我也在一直寻找他,他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得。”
看着王掌柜说的斩钉截铁,苗公用手狠狠的摆了一下,拍在了身边的一个木凳上,震得木凳摇晃。
“秦二,今日你的掌柜也来了这里,你还不从实招来,你是为何从醉乡楼离去,又怎么样搭上了衙门的关系,转身做了仵作。”苗公直接问道。虽然知道这样的问询一般没有什么用处,但是总能从秦二的反应中的看出一些东西。
秦二果然一言不发,看了看身边的王掌柜却是冷哼一声,脸上也没了之前的惊慌。
“秦二,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何不告而别。”王掌柜一时间有些气急败坏,不知道为何原本老实本分的伙计,竟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用醉乡楼的阁楼用来做什么?”苗公继续问道,稍一停顿便又继续问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在阁楼通过的灯火传递消息,而且今天李冲、张开既然来寻到你,正是因为荒宅内再次出现了灯火传讯,所以这才前来查看情形,却没想正好遇到你。眼下你身上的嫌疑已经洗脱不清,若是你继续一言不发,将来查勘清楚,你定然没有好结果。”
秦二听了,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我道新来的县尉是个人物,却没想也是这般无用,只会用一些言语的闲话便想套出消息,真是高看你了。”
“实话给你说吧,在这修武县之内,你不是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罢了,多得是可以随口决你生死的人物,只是大家不愿惹事,这才让你苟活,你若不肯老实做官,早晚有你的结果。”秦二一时间不知怎么的,竟像是变了一个人。
“好了,收起你这套伎俩吧。想必你加入仵作间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知道你的跟脚是谁,只要找他确认,你就算是不说也无关紧要,我既已查案到现在,那便更无回头的余地,我相信你们的团伙也是,但是现在你还可以,你若能协助我一起堪破此案,将来我可保你活命。”苗公站起身来,盯着秦二劝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