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酸了鼻子,愧疚地保证上:“等姐姐急的事告一段落,我一定带着你把南境好吃好玩的尽兴个遍,好不好?”
“姐姐,大人随口的承诺,小孩子可是很当真的哦!别等事情了结了,您又对多欢食言而肥这小妮子闹起脾气来,我可镇不住的。”
敷衍与否我心自知,不悔其言地朝多欢点点头,我又把夏蝉的话茬儿接下来。
我道:“事实善于雄辩,现在未到时候就争论个结果,似乎不太妥当。倒是夏蝉妹子您,身为公子的左膀右臂,此时来野秋鹤要地怕是绝非偶然,又或是一时兴起,路过来探访故人吧。”
“姐姐的记忆似乎不太好吧,我先前在营口处明说了,我是专程来找姐姐您的。”
“那我可以先问一问,夏蝉妹妹专程来一趟南陲,带来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问出,帐内的空气忽然凝滞住,旁听在侧的人谁也不敢轻易发声。
只见夏蝉从容不乱地喝了两口水,待抬起头时,一方蜜笑意味深长的很。
“姐姐,我可不是周暮雪那刁钻爱找茬的祸头子,此番来你这儿,自然带来的是对你有莫大助益的好事。”
“哦,有多大助益?”
“当然是能解南境当下的燃眉之急。”
放下手中的水杯,目光潋滟的夏蝉将场上诸人一一看过,最后落在了我身上。
“懂得行军打仗之人,都明白,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粮草军资的重要性,直接关乎到一场战局成败而每每爆发战事时,关于敌我方粮草所在,都是极其机要的秘密,绝不能轻易被对方发现它藏匿在何处。而婵儿此番前来,就是受公子所托,告知姐姐南夷大军粮草的收纳藏匿之处。”
“南夷的粮草现储纳在何处?”
一个充满绝对诱惑的话题,当即引得林茂变色而问。
“木耳科。”
夏蝉没多卖关子地应到林茂的提问。
林茂深眉一蹙,自顾自地寻思到这回答:“木耳科?那不是南夷边境一座极荒凉的郡县,常年受风沙之苦,四面也无天堑险要保护,他们的主帅翼德王怎么会选择将粮草储藏在如此防御薄弱的地方。夏蝉姑娘,林某斗胆一问,你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不会是误信了什么谣言的陷阱吧?”
“谣言?老倌儿,耳听为虚才称作谣言,何况当下南境战事吃紧,您听到了多少关于过南夷粮草的谣言?”
一席话打得林茂吃瘪,而我知道夏蝉的性子,忙把起了不悦的谈话接了过来。
“婵儿,当下的情况我们确实耗不起,也不敢贸贸然去验证要出手,必定是一击中的,直伤对方要害。木耳科的情况,我确实不太了解,但听林参事刚刚的分析,南夷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大军粮草藏匿在那样的地方?”
“这个嘛”
捻着自己削尖的下巴,夏蝉犹豫了片刻,回到我。
“我们收到探子密报时,据公子分析,极可能是翼德王太过自负间,反其道而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