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咬了咬牙,“做梦也别想脱离了哀家的手掌心!”
……
穆青在原位等了楚念进一个半时辰,才见那道身影姗姗来迟,顿时跳起来不满道:“说好了快些,你却叫我等了这么久。”
楚念面色不好,额头上冒出了一些虚汗,她胸口恨意几乎要涌了出来,呵,太后,害死了苏家全家,非但一点儿愧意也没有,反而理直气壮的指责苏家,她究竟何来的脸面?
见楚念面色苍白,穆青顿时皱起眉头,“是太后与你说什么了?你怎么吓成这样?”
楚念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
穆青不死心的扯住她袖口,一双漂亮的眼睛闪烁着晶亮。
“都说好了咱们二人是友人了,你就说些八卦给我听听,又不碍事,我不告诉别人的。”
“不是八卦。”楚念皱起眉头,“太后娘娘怎会特意召我一个小小县主,侯府次女说这些八卦呢。”
“那又是为何?”穆青不解的看着她。
楚念抿了抿几乎发白的唇角,“不必挂心,只是说了一些我外公在朝堂上碰见的趣事。”
说着,她转眸望向穆青,转瞬便恢复了面色,笑盈盈的道:“太后谈及了我的亲事,我向她推脱说镇远候府的元娘尚未嫁人,我自然也不急,太后说要帮阿青也寻一门亲事呢。”
穆青面色一怔,旋即却像是反应过来似的笑着打了楚念一拳,“好啊,你居然笑我。”
此刻赏荷宴终于进行到了一半儿,清月高高挂在当空,茶水被撤下,换成了清一色酒劲儿不大的梅子酒,穆青却是嫌弃的撇了撇嘴,“这梅子酒除了甜就是甜,一点儿也不醉人。”
楚念笑着给穆青满上,“到底是酒,你以为寻常官宦家的女子都如你一般能喝。”
这时,另一艘游湖船也靠近了些,楚念这才隔着远远的湖面儿望向那另一艘游湖船,只见那船上灯火辉煌丝毫不输她们的这一艘,而船头一朵硕大的莲花灯,灯芯儿上站着一个女子,正紧紧的盯着楚念。
正是沈阮。
楚念在心中暗叹一声不得安宁,便颔首朝着沈阮笑了笑。
沈阮甚是不屑。
“我们二船的姑娘们已经准备好比拼歌舞了,请太后娘娘出来观礼吧!”
一旁的穆青像是见过沈阮了,“啧啧,这沈家娘子还是这么张扬不知收敛,若是没有沈大人护着,怕是被人打死千百回了。”
楚念笑笑没接话儿,船笼里头亮起烛火,太后的轮廓倒映在纸窗上。
老太监从船笼里头出来,朝着二船大喊,“太后准了,歌舞比试开始吧!”
沈阮微微眯了眯眸子,目光落到对面那船船边儿上立着的两道身影之上,“呵,什么时候又和穆家的野丫头勾搭上了?不过也好,新仇旧仇一同报了便是!”
这面楚念像是对于自己被盯上了的事浑然不觉,一船的莲花灯便也点上了,只是相比二船莲花灯的灯芯还站着个人儿,虽说一船的莲花灯丝毫不比二船的差了哪儿,偏少了灯芯的人,就像是低了一等。
“一船的姑娘们,哪个愿意站出来做咱们船上的领舞?”
一时间,一船上的富家女子竟面面相窥,往年这灯芯儿上的人都是由太后选出来的,可今年眼看着太后就要撒手不管,那二船上竟私自选出了个沈阮,偏偏她们一船一直是喝茶聊天,还没人想到这事儿。
可临到悬崖了,能选出哪个来?
船上的女子皆是富贵之辈,家室稍稍差一点儿的,自是没那个勇气,可家室好的,又有哪个愿意出这个风头的?
这时候倒是穆青不嫌事儿大的高喊道:“无双县主可在咱们船上,既是咱们船上县主地位最高,不如叫她上去!”
随着穆青这一声呼喊,船上众女眷像是找到了救世主似的,纷纷簇拥着楚念,还不待楚念反应过来,已然被推上了花灯。
无奈的扶额,楚念转眸看向穆青,“普天之下皆知我除了一点儿小聪明什么都没有,这灯芯儿该站的人可不比身份高低,当推选咱们之中最有才华的,依我看,穆元娘精通音律,又样貌可人,自然是比我更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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