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昌德张大嘴，做出惊叹的样子，“穆军长小时候也玩这个？”

他拿起鱼骨，敲过一盘一盘的菜，“吃个素的，再来点肉，吃饱喝足的话，鱼仙鱼仙保佑我，新买的股票会大涨，答应的话就请十下之内立起来……”

视网重叠。

眼前女孩子弯着眉眼，认真专注的看着手上的鱼骨，“一。”

没立起。

顾昌德重新捡起，“二。”

依然歪倒。

他捧着鱼骨，递到穆子言面前，“穆军长要不要试一次？”

穆子言伸出手。

握在手里更能确认，就是那天那块…鲶鱼鱼头上的骨头。

他寻着记忆，抛下。

三角的鱼骨稳稳立在桌上。

顾昌德捧场的拍手，“愿望能成真啦。不过这是我的愿望，多谢穆军长成全！”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愿望是我的，实现的也是我的。”

眼角莫名酸涩。

嘴边漏出喟叹，“念念……”

顾昌德手一抖，像被惊醒般呆愣的看着手下的鱼骨。

“见笑了，”他将骨头扶正立在桌上，有点无奈的又用餐巾纸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像对待着珍宝。

顾昌德笑得有些勉强，“我就说穆军长怎么这么了解，原来是念念说的。她从小最爱这个。”

哪里是顾念说的。

他就根本没有和顾念单独坐下来吃过饭！

安念如…

顾念……

顾昌德还在继续说着。

“念念从小就是个对自己要求特别高的人，明明我和她妈都不要求她获奖，每次比赛她都强制要求自己拿一等奖。有次大概是看到她实在是太紧张压力太大了，我就和她说。这骨头阿，在我老家那，叫做鱼仙。”

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好笑，“没想到那丫头竟然还真信，小的时候就算了，现在还都相信，一有重要的事情就吵着闹着要喝鱼汤。那丫头啊……”

穆子言回过神才发现突然没了声音，顾昌德捂着额头，垂下头看着那根莹白的鱼骨，再抬起头时，可以看见眼眶红红的。

他看着那块鱼骨良久才开口，“顾叔，我想看看顾念小时候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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