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艾欧尼亚的芝云行省下的一处小镇。
淅淅沥沥的小雨,隐隐约约的薄雾,偶然闪烁着的几点灯火与偶然穿行于街道中的守夜人构成了夜色镇的最常见的夜景。
站在半山腰,戴着面具的他可以鸟瞰到山谷中小镇的全貌。他一只手拄着铁杖,另一只手轻轻擦拭着只有四颗子弹的美妙工具。
墨绿色的金属中镶嵌着金线,勾勒出工匠的名字:这样的细节印证着制作者的骄傲与自得。这不是来自铁炉堡的武器——那些丑陋不堪的东西只有肮脏的矮人才会习惯使用。而这把枪则出自真正的锻造大师之手。它的艾欧尼亚铜心中脉动着魔法。
它叫低语,一个与他相称的名字。
一共四颗魔法子弹,每一颗都挥洒他心中奔流不息的艺术,每一颗都可以让他的演出上演**。它不仅可以穿透身体,还可以让血肉重构。
第四次擦拭这精彩绝伦的武器,他很满意,这次的新主顾很阔绰,上一次的排练完美展示了这把枪的潜力,新雇主们也非常满意,这一次,在更盛大的舞台上,他要展现自己更为完美的艺术。
认真仔细的擦拭完武器,他满意的点点头。现在它干净了,四次一定干净。就好像四颗子弹之后,演出一定会完美落幕一般。
不舍的将低语收纳起来,他如同恶魔一样癫狂,在转瞬之间又将一切收敛。
他低声自语,又像是在祷告神灵:
圣光啊,你的教徒将会在我的艺术之下完美绽放。
看过来吧,快看过来吧,看看这即将开始的极限表演。
望着远处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小镇,他脸上精致的皮面具都无法掩盖住狂热的笑意。
现在,他需要灵感启发,他需要让演出更加辉煌,他需要让所有到来的嘉宾为他喝彩。
谋杀是一种艺术,而我将这种艺术带到世界。
他望着远方,满是沉醉。
演出要开始了。
……
小镇唯一的炼金术士亚伯今天依然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他面色苍白的看着手中不断调试的药剂。
“艾丽莎,不会有事的,我一定可以再次治好你的。”在他旁边,是一个双目紧闭,躺在棺材之中年轻女子。
亚伯才四五岁大的女儿趴在被挪开的棺材板上面,晃动着**的双足,困倦的问道:“爸爸,该睡觉啦,来和妈妈一起睡觉啊。”
“又失败了。”手中的药剂冒出一缕缕白烟,亚伯近乎绝望,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可他还是没能研制出可以复活妻子的药剂,他还不能睡。
勉强将绝望的表情收敛,亚伯的脸上强撑起一丝微笑:“乖,你先回屋子里睡觉。我在和艾丽莎呆一会。等一会就和艾丽莎睡觉。”
“不嘛,不嘛。要一起睡。”小女孩举起三个手指头,象征着家里的三个人,她懂事乖巧的对着亚伯说道:“妈妈生病了,不能照顾好爸爸,我要照顾好爸爸,爸爸快点睡觉。”
“睡一觉就什么都会好的。”小女孩想起了今天早上路过教堂时,那个小姐姐莫名其妙对她说的话。
她开心的笑了起来:“爸爸,快睡觉啦,睡醒了,妈妈病也会好的,就能给我们做饭吃了。”
听着女儿天真无邪的话语,亚伯的脸上泪水止不住的滴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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