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家门里遭贼也有过,哪家门户都会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下人,逮着了打发出去便可。
倒是祝家门里门规本就严苛,这若被查出来,一条小命都要去半。
何况,拿走的不是平常物,还是姑娘们才用得上的玲珑玉。
云姨娘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只觉着丢了玲珑玉的事儿靠不得谱,不过那贼子是个小厮却耐人寻味。
南湘园丢了玲珑玉,这事儿在南院内传的沸沸扬扬。
三房南妈妈带人挨个院子搜人,先去的是小厮舍没翻出个什么来。
既是南院门里的,私下也得去搜,总归是要将物件搜出来。
几日过去,南湘园丢了的物件迟迟未能寻回来。
“香玲这是怎的了?”香玲已是在医堂外边徘徊了两个时辰,人也冻坏了。
春杏见着,上前将自己暖套给她双手套上,“这大冷的天儿,你怎冻成这般了,也不晓得拿了暖套给套上。”
香玲见着春杏,眼眶顿时红了一圈:“我正想着去医堂请个大夫给我娘瞧瞧,她旧疾发作一入冬越发严重了。”
自家娘日日都是个药罐子,她本是个做洒扫的。月月都得拿了月银请大夫,如今也请不起了。
祝家丫鬟婆子平日里都能请了医堂的小大夫瞧病,用不着银钱。但请出门去瞧人,甚少有人这般做。
听得香玲如此说来,春杏面露难色:“我虽是成了姑娘跟前的大丫鬟,但前些日子我家兄娶亲,银钱都送了回去。”
“倒是,你怎不去求了你家主子?”春杏如此一说一问,香玲也知晓她帮不上甚,当下吐了吐苦水:“人人都说伍姨娘院子里好,好的也是那些惯会讨喜的,我一个洒扫丫鬟哪能求得上。”
春杏听得这话,思忖一番:“说来也是,倒是我家姑娘心善。你不如随着我去走一趟,若求了定会答应。”
“这这好吗?”香玲倒是未曾想着这事儿。
春杏笑道:“有何不好,不说应不应下,也好过你在这干等不顶事儿。”说罢,便拉着人往南湘园那边去。
路上走的急,也避开了旁人。
这厢祝九正坐在软塌上翻阅书籍,想来这几日病了,不用拿女红的日子确实惬意不少。
这会儿春杏进了屋,跟自家姑娘低声禀话:“姑娘,人带来了。”
祝九往门外瞧了一眼,“让人进来罢。”
春杏颔首应是,随后将人唤了进来。
香玲刚进屋,见着祝九便直径跪了下来:“奴婢见过姑娘,姑娘心善,奴婢只好来求求姑娘了。”
“所求何事?”祝九一开口便引得轻咳,春杏忙替自家姑娘轻抚后背顺了顺气。
不待香玲说话,倒是春杏先道了事情由来。
听后,祝九缓了一口气,交代道:“春杏,你予她二十两银拿着。我这阵子病着也快好了,去与先前来给我瞧病的大夫说一声,劳烦人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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