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则立刻把他抓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故意恐吓道,“你是方家里的什么人?为什么大半夜在方家鬼鬼祟祟?”
那人似乎胆子非常小,皮肤有些黝黑,身形偏瘦,旁人一看便知,这种仆人只能勉强做些简单的粗活,他听到天海语气吓人,顿时呜咽着哭了起来,还险些被吓尿了,“别打我,我知错了。”
这句话让天海立刻反应到,这个仆人平时在方家一定经常受欺负,也许是其他仆人,也许是主子,他可能误把自己当成了方家的人,于是天海顺水推舟,继续问道,“不打你也行,你为什么要离开?”
那人有些扭扭捏捏,还是不肯说,一直在抽搐着。
天海看此人的胆子似乎非常小,随便恐吓两下就哭了,可现在却死活不说,一定是方家的大事,这让他更有必要知道了,“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说着,天海立刻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驾到了他的脖子上。
只见他立刻跪了下来,抱着天海的大腿,失声痛哭道,“你就杀了我吧,反正我说出来也是死,不说出来也是死,正好跟我可怜的妹妹一起上路。”
“我不是方家的人,你跟我说,我不会告诉你们老爷,而且我还能会保护你。”
那人听到天海这句话,立刻站了起来,急忙擦干满目的泪水,这时才发现天海并没有穿方家的服饰,也就是说,眼前此人不是方家的人,“既然你不是方家的人,那为什么非要知道不可。”
时间紧迫,天海根本不想和他废话,直接用匕首在他的大腿上一割,一道十公分左右的伤口慢慢的流出了鲜血,顿时,那个仆人被吓得两腿直发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天海继续把刀紧贴他的脖子,只要稍微再用力,对方的脖子就会被划破,“快说!”
那人发现天海既然不是方家的人,也觉得没必要隐瞒什么,“你有所不知,方家的那个方山,简直就是个禽兽。”
他说到这里,又突然哭了起来,“一月前,他看上了我妹妹,直接迷晕后强上了她,家里只有我们两兄妹,我知道后,本想找方山算账,可我妹妹说,方山曾经亲口答应过她,一定会迎娶她进门,我不相信,可我妹妹死活不让我找方山,后来,方山也常常来找我妹妹寻欢作乐,我想没准方山真的很爱她,也就不再管了。
再后来,我妹妹有一天当着我的面自杀了,她跟我说,是方山欺骗了她,让她失去了贞洁,还让我赶紧离开方家这种是非之地,以免惹怒方山,事后,我私下找方山说理,却被他找人打了,这半个月里,他见我一次,就打我一次,我拿他实在没办法,只能逃了。”
“那你妹妹的仇呢?”
“这位爷,我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他们方家财大势大,我一个芝麻大的仆人,他们随便一个喷嚏都能把我弄死。”
那仆人说着,还刻意举起小拇指,在天海面前比划。
天海觉得此人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他自己继续呆在方家,必然会受到更多的煎熬,不仅报不了仇,还会因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更何况每个人都有畏惧强权的权利,天海尊重他的选择,不应该逼着他为了报仇白白搭上性命。
方家的势力又岂是一个仆人能翘得动的。
尤其让天海感同身受的是,眼前这个人今后也将跟自己一样,再也没有亲人的陪伴。
于是,他给了那仆人一张一百金的金票,“虽然不多,但够你回去做些小本生意,以后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那人听到天海的忠告后,变得非常激动,跪在地上,不停的给天海磕头道谢。
天海凝视着不远处方家后院的大门,“方山,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突然,他想到一个计策,对仆人说道,“这一百金你也不能白拿,你得帮我个忙。”
那人立刻起身,如同服侍主子一样,恭敬的侧身站着。
“你要走了,你的位置总该是空着的吧,不如你跟方家的人说,你有个兄弟正好在找工作,刚好可以顶替你在方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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