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眼前本有些低矮的隧道一下子消失，昏暗的视线也一下子明亮起来，君轻鸿微眯着眼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然而，眼前刚清晰就出现一幕她怎么也没想过的画面。

不过几平米的地下密室里，除了深深陷入墙壁里的铁链什么东西都没有，而那些血迹斑斑的，足有拳头般粗的铁链正牢牢地捆绑着地上一个痛苦地嘶吼着的人？

人？这个词勉强能用来形容吧，因为，君轻鸿真的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是不是该用人来形容。

长的拖地的银白头发上全是泥污与结垢的污血，一揪一揪地打结在一起，跪在地上的膝盖被磨出厚厚茧，可以就止不住的鲜血直流，脑袋不停地朝地上撞去，凹凸的背脊裹在破碎的衣服下面瘦弱尖锐得好似就剩下骨头，紧紧抓在地上的手，干枯的只剩下一层皮，血不停地渗出来。

“啊，啊”

这就像是一个不成人形的怪物，还发着刺耳的嘶吼声。

“天儿啊”哽咽得颤抖的声音，君护双眼发红，坚强了大半辈子的君护这一刻再也忍不住，悲痛的眼泪夺眶而出。

那个在外面一直坚持着支撑起这即将破碎的蒋军府的支柱，这一刻终于被压完了背脊，颤抖着身躯，泪流满面，想靠近却一步也踏不出。

“天儿啊”

一旁的君年也忍不住红了眼，喉咙干涩，捏紧手中的瓶子几步走过去跪在地上的人一旁，声音嘶哑道

“少将军，吃了药就好了，吃了药就好了”君年小心地扶起趴在地上的君凌天，君轻鸿这时才看清遮在头发下的那一张脸。

待那张脸映入眼中，君轻鸿瞳孔一缩，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脸皮皱的似一层层干褶的橘皮的垂暮的老人会是传闻中那个意气风发，天才绝世的君凌天。

君年倒出瓶子里的丹药喂给军君凌天吃下后，痛苦着嘶吼的君凌天似乎有了缓解，渐渐停止了声音，只虚弱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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