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凛牧的观点,双方此战的实力差了近一倍,就算留不下咒天三孽也该有一些战果才是,而凛牧这样一开始就把咒天三孽已经被除的选项划去,也是让羽族几人有一个台阶可以下。
“老臣惭愧!此战不但没有拿下那咒天三孽,甚至连重伤此獠都未曾办到,只是逼出他一项断尾求生的奇术而已。”
即便凛牧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仙老的回答仍然让他吃了一惊,方才此地的阵容就算是强吃咒天三孽也该成了,居然这种情况下还会让那三只孽族脱逃。
而眼看仙老就要自己一人抗下这无能的罪责,栉君连忙开口请罪道:
“牧神容禀,此事仙老已然尽力,只是老臣仓促赶来便迫不及待加入战圈,以至于乱中出错,给了孽族可趁之机!”
咒天三孽并非羽族一族的麻烦,而是整个天疆共有的毒瘤,所以此次纵虎归山绝非是一言两语所能掩盖的过失,肯定是需要有人承担罪责的。
“如此,栉君既然勇于承担责任,吾也不多说,就罚栉君与吾一道继续追踪这咒天三孽如何?”
此时是大敌当前,况且栉君与凛牧的因果不是一般的深厚,看在栉君的面子上凛牧也不做什么严厉的处罚了,只是让栉君再带上几名羽族可靠之人一同继续追踪咒天三孽。
至于说仙老嘛:“为防孽族回马枪,仙老还是固守羽族好了!”
“老臣,叩谢牧神宽厚!”
由方才交手的动静引高手赶来此地,本就是凿七窍的手段,心知自己被关门打狗的九尾怪诞就是准备用这声东击西之策,引开剑山方向的全部人马,已达成自己轻松突围的成果。
很显然,他成功了。
一个术法的灵活运用,是最考验谋略的事情,无怪乎苦境凡是智者,都是术法上的大拿,也会是最合格的阴谋家。
但,再怎样的术法都需要用到真元的流动运转,而只要动用了真元,凿七窍他那一身的邪气在凛牧眼中就会无所遁形。
“栉君跟上,咱们去抓老鼠了!”
再度运转的元功,只为最为迅捷的赶路,即便这方圆已经没有可以借力的林木,但飞溅的沙石和瞬息无踪的人影这是表明着在这样空旷的地方凛牧的速度可以更快。
但,还不够!
直到凛牧循着渐渐稀薄的邪气追到了麟族边缘,也没能发现咒天三孽的行迹。
“嘿嘿!小娃儿还想追踪老夫,真当老夫这么多年是白过的?”
凿七窍望着迷失了方向的凛牧,心里得意地笑笑,然后又绕着这一处溪流跑了几个圈,将自己身上的气味散布在这一地的各个角落,然后才悠哉悠哉地准备再度捕猎去了。
“獠无首,你最期待的麟族大餐,马上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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