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夜的月光下,赵锡梁一身明黄龙袍,率众登上皇宫中最高的万花楼,也一样在赏烟花。
与南平不同的是,万花楼上的烟花很多,各色各式,竞相争艳,一个还未灭去,另一个就冒出了头,也不管是哪个工匠做的,也不用花式多别致,只有一个要求要热闹。
漫天烟花将黑夜照成了白昼,赵锡梁心满意足,看着身后一群叔伯兄弟,说道:“怎么样,还可以吧,今年?”
恭亲王赵锡权率先开口笑着答道:“皇兄看着欢喜,臣等看得也欢喜,那自然是好的。”
“油嘴滑舌!”赵锡梁朗声笑道,“行了行了,看久了也没意思,走,喝酒去!”
他揽着赵锡权的肩膀率先下了万花楼。
赵锡权脸上笑意更深,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臣弟还以为,皇兄有了新妇,就忘了我们这些弟弟了。”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赵锡梁重重地在他肩上一拍,凑近他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朕同你说,这次去南平,朕新得了好几壶三日蜜,回头就让人送你府上去,可别对别人说啊!”
“臣弟叩谢隆恩!”
赵锡权要跪下的姿势到一半,忽听身后有人插嘴:“皇兄这可就偏心了,臣弟也喜欢那三日蜜,怎么不匀臣弟一壶尝尝?”
却是赵锡梁的三弟禄亲王赵锡材,赵锡材年纪还要再小些,如今尚未及冠,一张脸圆圆润润的,带着十足的婴儿肥,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两人。
赵锡权借着他插嘴的功夫,不动声色地放弃了行礼的动作,笑道:“馋不死你个酒鬼,匀你一壶哪够?回头等咱打下了南平,就把那清远赏给你当封地,让你小子喝个够!”
“还是二哥知道疼人!”赵锡材笑嘻嘻地说道。
赵锡梁却敛了笑容:“二弟这话,还是先缓几年再说吧。朕想过了,南平羽翼尚丰,打了几次皆没讨着什么好,签下个休战协定倒也不错,我们先集中精力收拾了那西北狼族,至于南平嘛,就由着那柳怀璟再折腾几年吧!”
“皇兄的意思,臣弟自然是举双手赞成。”赵锡权说道。
几个亲王一起去了楼里面喝酒。
酒过三巡,瞅着众人都有些醉了,赵锡权才又凑近了悄声问道:“皇兄,那宋小姐,你果真要立她为后?”
赵锡梁慢悠悠地把酒杯放下,瞅了他一眼,说道:“朕以为那日你没说话,是赞同这门婚事的。”
“皇兄的婚事,臣弟没有什么赞同不赞同的,只是这心底里,难免也会犯些嘀咕,那宋小姐是个上过沙场见过血的女人,就算她果真是宋太师的孙女,到底这么些年都一直生活在南平……臣弟是怕,她会对皇兄您不利啊!”
“不会的。”
赵锡权又说道:“这女人嘛,聪慧的也好,泼辣的也好,确实是各有风情,但平时玩玩也就算了,真的要带进宫里头来,只怕日后风波不断,皇兄可得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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