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宋远知完全不想理会他的说辞,只是一遍一遍地问道,“我只是想回到那个时代,你为什么要编织这样一个骗局来骗我?”
“因为你根本不可能回到那个时代。”玄止干涩地咽了咽口水:“小知儿,你这么聪明,怎么就不明白?这时间流去了,就永不可能再回头了。你们人类就有一个圣贤说过,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可见你与我一样学艺不精,圣贤的话根本没往心里去。”
原来如此。
但她偏生还存了一点希冀:“你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之前,我也以为这个世界上本没有神由此可见这世上之事从无绝对。”
“可神也不是万能的……我若是当真有这样大的本事,早就回万年前了,又怎会被困在这里,靠打游戏消磨时光呢?”他的眼里是她看不懂的寥落怅惘,他的右手在身前轻拢,像是在静静感受风拂过指尖的微凉,“万年,也许更久,久得我根本记不清了,这么漫长的时间,就这么一下子过去了……过去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所以你就骗我?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轻易许诺,就不要给我希望,把希望亲手捏碎在我面前,比从不给我希望更残忍!”
玄止看起来更加难过:“对不起,我以为这样你至少会开心一点……”
宋远知简直要被气笑了,她眼珠子往下瞥了瞥,冷冷地说道:“放开我。”
她一点都不想和他再继续聊下去。
一点金芒从玄止的指尖亮起,慢慢地飘向宋远知,她挣了挣,却没有她以为的松动,相反,她反而觉得更加动弹不得。
黑色西服一晃,他的人蓦然间消失,再出现时,已与她近在咫尺,他的唇慢慢地、慢慢地贴下来,朝着他朝思暮想的唇瓣吻去,他的头发有些长了,软软地垂在额间,有些搔刮着她的额头,他的眼睛中光芒闪耀。
“我不会放开你的,小知儿。”
唇齿相融,让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暧昧而模糊,宋远知惊惧得瞪大了眼睛,这是她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部位了,如果她此刻能动的话,她应该会狠狠地推开他,然后再给他一记耳光吧?她有些不确定地想。
玄止的身上透着一股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那是她常用的牌子,软软的,甜甜的,像是雨后最清新的茶香,神仙不是不用洗澡的吗?
舌间的味道也是一样的熟悉,薄荷里带着一点水蜜桃的甜香,清甜微润,玄止还曾经一脸嫌弃地说,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以用这么少女小清新的牙膏,其结果就是被宋远知逮住打了一顿。
他的深黑色的现代西服和她纯白色的斜襟长袍纠缠在一起,黑中有白,白里有黑,纤细苍白的手从黑色衣袖里滑出来,用力地擒住了她的肩膀,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跟我回去吧,小知儿……”
“没有你在的日子,我过得一点也不好。”
“小知儿,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坦坦荡荡地吐露自己的心事,过去他其实更多地,扮演的是一个类似于邻家哥哥,或者说是好基友的角色,宋远知或许意识到但没当回事,或许是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多爱她。
她的所有心思都在那个渣男身上!
好像一个噩梦一样,她总是在他的耳边念叨着这个名字,她发疯地去研究他的史料,临摹他的画,赏析他的诗,为他哭为他笑,倾尽了所有的心血,即便是狂傲如他,也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确实有宿命因果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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