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知皱了皱眉头,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乔舒和申灿在一起待久了,做事竟也变得鲁莽起来。
她只好缓缓走近,轻咳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然而没有人听见。
于是又是一阵风过,宋远知身影一闪,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乔舒身边,一手搭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各位,在下宋远知,若各位不介意的话,可否听我一言?”她大声说道,神态凛然。
她曾在这里待过好几个月,也曾实地走访,上街闲逛,也有人在城墙头上见过她的身影,不少的人认出了她。人群先是一阵哗然,然后便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各位,搬迁的主意是我出的,我知道大家的顾虑是什么,我也在这里向大家保证,这只是暂时的,等战事停歇,大家就可以回来了!”
这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又炸了锅。
宋远知暗运力,将声音不断放大,又劝道:“我们要大家搬迁,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一个月前的那一战,结果大家也都看到了,天降暴雨,水淹玉州,大家匆忙之间只能往山上跑,但各家还是免不了损失了一点财物。大家有没有想过,如果来日再次开战,到时候就不会是水患这么简单了,可能会有火炮、箭矢、擂石,损伤的便是大家伙儿的生命了!我们也是没办法,请大家体谅!”
“就,就不能不打吗?”突然有个声音怯怯地问道,竟是个中年的妇女,满面风霜,皱纹满布。
宋远知一挑眉毛,愤怒地说道:“怎么不打?我南平一直安分守己,从未招惹过大良,但大良却屡屡犯关,想要侵吞我南平土地,把大家变成大良的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就是要打回去,要告诉他们,我南平也不是好惹的,要把他们打得服服帖帖的,百年之内不敢再犯!到了那个时候,大家就可以放心地回来住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再拒绝似乎也有些说不出口了。
宋远知又加了一把火:“实不相瞒,月前大家损失的那些财物,都是由乔将军私库出钱,给大家贴补的,还请大家看在乔将军一心为大家的份上,大家也支持乔将军一回吧!”
“可是我家勇子出门做生意去了,现在也联系不上,我们要是搬家了,那他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循声望去,又是一个中年妇女,脸圆圆的,十分富态。
见他们语气已有松动,宋远知当然要趁热打铁:“这个大家尽管放心,有什么情况你们排队,一个个来与我们说明,我们都会找人记录下来,一一为大家解决,只要大家能安全离开战场,一切都好说!”
立时人群便动了起来,没事的已经选择回家去了,有顾虑的,也开始自觉排队准备口述。
乔舒急了,拉着宋远知走到一边,低声问道:“先生,你怎么净胡说,什么我私库出钱,我哪有这么多钱给他们?还有那个为了打仗才让他们离开,你不是说要驻军吗,那军队住进来,还怎么还给他们?”
宋远知不以为意:“不这么说,他们能同意吗?你放心吧,我想过了,驻军只是一时的,等大事落定,到时候让他们搬回来也未尝不可。你安排军队不许擅闯民宅,更不许私自损毁他们任何一样东西,只准在外面街道上扎营,违者斩!”
“什么大事?”乔舒不解地问道。
宋远知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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