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乔舒,你是大将军,不能随便离开此地,你让申灿同我去一趟,有他给我指路,不出十天,我便给你带好消息回来!”
申灿高兴坏了,大声道:“得令!”
“先生以为,要带多少兵马过去合适?”乔舒想了想问道。
宋远知很笃定地摇了摇头:“一个也不用。你这里人手本来就不充足,还是要他们好好养伤,积极备战吧。你不必担心,有我在,保准把申灿给你囫囵个儿带回来。”
“那怎么能行呢,先生武艺再高强,计谋再精妙,那也只有一个人!军中可都是不讲道理的莽夫,真动起手来,你怎么打得过他们呢?”
“不是还有我呢吗?”申灿强烈地刷着存在感,他拍拍胸脯保证道,“我会保护先生的!”
乔舒瞪了他一眼:“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先生……”
他还要再说,却听宋远知很认真地应道:“申灿说的没错,他会保护我的。”
“可是你的伤……”
“即便我伤重不起,奄奄一息,被人抬着担架送到那曾将军营地里,那他也得好好想想能不能动我,敢不敢动我?”宋远知冷哼一声,“我宋远知虽然一无官职二无勋爵,但要收拾一个区区正五品的镇远将军,那也是连皇上都不必知会的。”
“况且,我要在这之前,去一趟清源,带着人诸多不便。”她垂下了眼帘,刚才那要攘外安内的意气风发在刹那间尽数消失了。
虽然她心知这一切都是那周冉筠搞的阴谋,但生而为人,便不可能只有理智而没有情感。她本就对他们的这份感情心怀犹疑,进退维艰。在这种情况下,他竟对自己不闻不问,转头离开了清源,还带上了新欢!
这让她怎能不气,怎能不怨!
可是她什么也无法表达,心中的苦无人可诉,满腔怨愤孤着无依。
就当是她欠他的吧。
灭国之日已经越来越近,她所要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她只想保他平安,仅此而已啊!
她的手习惯性地想去抓腰间玉佩,才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于是她只能茫然地将手虚悬在那里,不知道是举起来好,还是放下去好。
“皇上既已离开,我亲自去与那李郡守说。”她说道。
“先生还是要去清源借兵?”
“不错。不光是借兵,我还想……”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在大局尘埃落定之前,她还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心里的盘算。
她回去让锦萍收拾启程的行装,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来的时候便孑然一身,除了身上的破衣服,一把剑,一把匕首,一些药品,便只有那个早点铺的老板娘给她的一件外套和两个烧饼。
如今乍然离开,身上却还是那些东西,再无其他。
只是还少了一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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