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脾气不好,如今老了稍稍好些,年少时那可是六亲不认的主。
每每逮着徐骞故意在小妹面前“搔首弄姿”,总是直接下狠手且每一拳必定会招呼在他的脸上。
那时候定远侯身在边疆,徐骞的老子没少用驿站急报给定远侯送信函告状,定远侯每次都只回一句话:“如此孽子,徐大人替本侯调教即可。”
徐老大人一口气直被定远侯堵着,上不来也下不去。若是说定远侯不闻不问,人家已经叫你帮忙调教了。若说管了吧,这谁能狗胆包天真去把定远侯世子调教了。
徐老大人和夫人只得拦着徐骞不许他去范府找抽,可耐不住徐骞就是做不到。
所以其实徐骞不怵展洛天,不怵郑容,满朝上下最怵的就是范衡。
打的疼不疼的两说,这每次下手的力度真是掌握的极好,必定让自己堪堪好半月不得出门。
如今范衡这拳头扬了扬,徐骞的眼角就抽了抽,心也跟着抽了抽。
实在是老了,不能丢了脸面。
他收起笑吟吟的一张脸,有些讨好的冲着范衡道:“年岁大了,都是有孙辈的人了,有话好好说,咱不动手。”
主要还是打不过,范衡那是个猛虎的性子,打不打得过缠斗着非得把你缠死,徐骞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范衡冷哼一声,丢开他衣领的同时将人搡的一跤跌倒在椅子上,道:“滚,这里没你的事。别跟着瞎掺合。”
自椅子上爬起来,徐骞乐呵呵的眯了眯眼,对着范衡拱手笑道:“得了我这就回去了。”
一面说着他一面向议事厅外走去,待走到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他回头又道:“真是可惜了,差点你就成我的大舅兄了,可惜啊可惜。”
嘴里不干不净的吐着槽,脚下却已经麻溜的向外面奔去了。
范衡闻言火冒三丈正想飞身去追,却被展洛天拦下了。
“你理他作甚。”展洛天拉住范衡将人按在椅子上,将桌几上的茶盅递给他道:“他那人得寸进尺,你越理他,他越发会说得难听。”
范衡刚接过茶,一听这话将茶盅重重搁在了桌几上,冷笑道:“还当着孩子的面呢就说这些屁话,老子明儿个就去把他徐府给点了。”
一旁的展博阳和展逸阳面面相觑,舅父这脾气啊,真的到老都没变,难怪这把年纪了还会被外公动家法。徐骞那种人说话,只当垃圾丢掉就好,何必给自己找气受。
展洛天沉了沉脸,斥道:“你行了啊,你越这样就越描越黑,倒显得真有点什么了。还怕这事情小辈们不晓得是怎么的。”
范衡眼睛一瞪,哼了声骂道:“便宜了那老东西。”终是声音和火气都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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