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小马夫眉清目秀的,身体也挺瘦弱,下次早点来吃饭,朱嫂给你专门留点油水大的。”朱嫂也是个热心的嫂子。
“谢谢朱嫂。”周一梅起身给朱嫂鞠躬。
“客气啥,是阿娇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你们慢慢吃吧。”朱嫂拍了拍周一么的肩膀,走回厨房。
“吃完饭,你要干嘛去?”阿娇简直就是随身小贴士,小秘书,小跟班……周一梅又无奈又欣慰。
“回柴房好好睡一觉。”
“那你睡醒了我再来找你玩。”阿娇把最后几口饭拨拉进嘴里,周一梅也赶紧吃完,两个人回到了柴房,阿娇看着周一梅进屋,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周一梅虽然对她心怀愧疚,但是一想到自己脖子上的魂石,想起太子入冬要攻打蛮人的消息,想到十几年后的阿迪斯,和此刻在塞外心灰意冷的哲别,又想到时刻盼望着她出现,要把祭祀的传统传承给她的安格力玛,甚至还有那个躺在医院里的真正的大宇,周一梅就顾不得眼前的儿女私情了。
这些重任在身,谁有资格只是沉溺在温柔乡里?周一梅突然想到了男人,如果他们的世界里,也充斥着这样的“责任”,那就不难理解,他们为什么只是把跟女人相处作为一种放松和对生活的填补。
因为,“世界”果然需要他们来“拯救”。
事不宜迟,周一梅循着那天的来路,很快就从太子府的侧门来到了大盐城的街上,那天并没有仔细观察,如今再看,果然街道上年轻的女子几乎没有一个,来往都是男人和上了年纪的大妈大婶,周一梅也懒得再改变行装,就以一个瘦弱男子的样子,匆匆往铁匠街走。
叮叮当当的声音如旧,周一梅很快就看见了那个叫张小子的铁匠,他还是光着膀子在那里敲打一块烧得火红的铁器。
“张小子师傅,你知道哲别去哪了吗?”周一梅走到他跟前,小声问。
“你说什么?”张小子随意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认出她就是前几天跟哲别一起来铁匠铺的女子。
“我来找哲别。”周一梅大声说。
“他啊,用一百只羊换了许多铁箭头和铁刀回去了,你找他干嘛?”
“我有些东西要换,他……他让我来这里找他。”
“哦,你就是他说的那个人吗?他说要是这几天有人找他,就到城外的碧湖酒家,他在那里等三天。”
“碧湖酒家在哪里?”周一梅赶紧问。
“就在大盐城的北门一出去,幡旗挑的最高的那家就是了。”
“谢谢张小子师傅。”周一梅道谢后,拔腿就往北门跑。
“可是,见了哲别,要这么解释这身粗布衣服,和剪短的头发呢?”周一梅心里想着,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得回到草原,把即将到来的战争告诉哲别。
周一梅跑到碧湖酒家,果然迎风而立的是他家的幡旗。
一进店门,就看见哲别坐在一张桌子前喝着闷酒,他一只脚放在凳子上,盯着盘子里的几块牛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哲别!”周一梅鼓起勇气,喊了一声。
哲别马上抬头看她,眼睛里的惊喜又在瞬间变成惊讶,然后又是不解,接着上下打量着周一梅,最后,一层忧伤的阴霾,铺满了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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