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自是愿的,只是昭阳罪女之身,怕老夫人不喜,也担心坏了宁郎前程。”柳夫人,或者说是宁海候夫人幸福的笑着:“阿祝,宁郎要带我们回家了!我们一家人总算能团聚了。”三娘默默看向自家母亲,半晌无言。
目光一转,便看到宁海候拜倒在许老夫人面前:“阿宁多谢小姑姑这些年代为看顾昭阳母女二人,这份恩情,我宁海侯府均记下了。”说完便朝许老夫人磕头。许老夫人连声说着不可,不过还是拗不过受了这大礼。一番礼毕,许老夫人便告辞:“你们夫妻父女多年分离,眼下想来有话要说,我这便先回去了,你们一家人聚一聚。”
宁海候倒也不多言:“阿宁也不虚留小姑姑了,明日阿宁携妻女前来拜见小姑姑一家。”说着便扶着许老夫人起身,三娘扶着宁海候夫人,跟在许老夫人身后,一起送了许老夫人出门。三娘一行人目送许老夫人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屋。
临近门口,三娘突然开口:“母亲,你们分离多年,今日终得相见,阿祝便先回自己屋里了,等您二人说完这些年的事儿再唤阿祝可好?”
“好啊!”
宁海候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三娘却已缓步离开。
“宁郎,这些年来昭阳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着这一天到来,却不想这一天竟来得如此之快,宁郎,昭阳真的可以回家了吗?”
“当然可以,侯府就是你的家啊!这不是专程接你来了吗?”
三娘听着这番对话,心绪却愈发悲哀。母亲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她的宁郎,这十一年的边陲生活,她只需要一心一意等着盼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却从不想星移物换,世事无常,金陵早不是她的家了。等回到金陵,面对现实的一切,母亲必是伤心的,那么自己定要在她知晓一切之前为其扫平一切障碍,母亲只需要这么幸福快乐着便好吧!“画屏,为我换衣服,寻常家居服便可。”
“姑娘,今日里您怎表现得如此”画屏犹豫。
“如此失礼是吗?”三娘浅笑:“你看那宁海候衣饰可曾杂乱?见到母亲目光可曾如母亲那般含情?再说在许老夫人面前,他避重就轻的回答。”画屏默然:“姑娘,许是侯爷过于内敛,若说对夫人无情,何必遥遥千里亲自走这一趟?”
三娘冷然:“我不管他对母亲有无情意,他只要表现出有情人的样子便可。”
至于为何亲走这一趟,不过是对当年之事面对有心人的责问母亲能替他拦着罢了。呵呵,情?在周家不过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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