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花君有一个这么危险的朋友,温木兮要说不担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花君是一个有自己独立思想且成熟的成年人,在各方面的事情上他有自己的考量,犯不着她多嘴多舌的去警醒什么。
毕竟她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那种站在她的角度,所说出为他好之类的话,听上去就荒唐得太可笑了。
下午时分温木兮在橘子树下的摇椅上泛着午困,打盹浅眠着,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大概是她最近真的跟睡眠没什么缘分,竟然又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看着来电显示上陌生的一串本地号码,温木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就接了。
“你好。”接通电话后她礼貌的问候着。
“温木兮,我倒是小瞧你了。”
女人冰冷冷的语气在电话另一端响起之际,顿时让温木兮为之一愣,当即就从半梦半醒的那个状态下完全的清醒了过来。
因为……
她当即就认出来,那是秦美淑的声音。
就跟曾经的每一次一样,在听到这个声音时,温木兮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凝固住了似的,冷汗一直往外冒。
这种感觉倒还真是跟她被那个变态男人那枪口指着脑门时的感觉一模一样,特别是秦美淑这次直接省了那些虚套的东西,一开口就带着与其气质完全不相配的怒意。
身为当年那件事的知情者,秦美淑的愤怒其实倒也无可厚非。
温木兮甚至都能揣测到这位上位者女士的想法,当初秦美淑虽然嘴上说让她将对沈柔跟沈家的愧疚补偿到沈璧寒的身上,但她绝对没想过真的让温木兮嫁给沈璧寒,成为她的儿媳。
一个……杀人犯的儿媳。
未经秦美淑的允许就擅自与沈璧寒领证结为夫妻的温木兮,在面对秦美淑的这道冷声的呵斥,只能保持着沉默,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反驳。
“你还记得小柔当年是怎么死的吗?”秦美淑冷声的叱问她。
“记……记得。”温木兮连舌头都打了一下颤,胸膛里那颗跳动的东西被压得根本喘不过气。
“既然你还记得她是怎么死的,那你是怎么敢嫁给我儿子,还张口就要了他的半数身家跟他在华盛的半数股份的?!”
秦美淑才刚从为期三月的闭关佛教活动中出来,跟外界取得联系后,刚得知这个消息的她再好的修养也克制不住这份怒意。
“……”
这一瞬间温木兮宛如红碳塞喉,整个人像是哑然了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秦美淑的声音就跟结了冰似的叱问她:“那些沾着小柔血的东西,你究竟是哪来的颜面去碰的?!”
“我……”
温木兮本能的想否认什么,可是在面对现实的时候,她能去否认什么呢。
那些东西不是她想要的,但现在的确是已经进了她的名下,让她甚至无从给自己辩解什么。
所以一开口之际她便沉默了下去,低着脑袋没敢说话。
以秦美淑的教养,再怎么的怒气上头,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发脾气超过三句,所以本能的调整呼吸将愤怒的情绪暂且压了下去。
“你现在在哪。”秦美淑突然发声问着,听语气也能听出来她明显是在克制自己的愤怒。
“沈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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