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骨之痛她怎么能忘。
亲手捧她进堂,再一脚将她踹入地狱之伤她是得多不长记性才敢忘就忘。
只是……
这颗早就被沈璧寒烙上姓氏的心脏,早就由不得她控制了,她连挣扎也挣扎不了。
温木兮那几乎相当于默认的姿态让花君脸上的最后一丝招牌式的笑容也一并消失了,如玉的面冠毫无表情的看着她。
“平时你光是打个喷嚏我都紧张得要死,半点伤痛都舍不得你去受,结果他一出现你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非要一而再的送上门给他羞辱。”
花君换手捏住她的下巴,正蓝色的眼睛深幽幽的望着她脖子跟锁骨上哪大片的吻痕,冷声开骂道:“温木兮,你是真的太不把自己当回事,还是真以为老子是不会生气的圣人?”
第一次正视到花君那满目的怒火,温木兮这下子更焉得厉害了,咬着唇连半句反驳的话也不敢。
怒气上头的花君,一见她这又窝囊又委屈的样子,反倒气不下去了,只是警告跟提醒对于这种不长记性的家伙而言是非常有必要的。
想板着脸的花君在开口之际又怕吓着她,所以又不自觉的将声音放柔了些:“你以后就算是实在不想喜欢我,想去爱别人也是可以的,那个人可以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但绝对不可以是他沈璧寒,知道了吗?”
“……”
太多想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的话,堵在温木兮的喉咙里,她想自己实在不值得他这样,却又怕再伤了花君的心,以至于什么别的话也不出口。
所有的话,在这时只能化成一句无声的抱歉还有感谢。
放开她之前,花君还又叮嘱道:“别给有意伤害你的融二次机会,愚蠢的把刀子递到别人手里可是会死的。”
“我知道。”她轻轻的点着头,尽全力的去控制着那颗跳动的心脏,想要将沈璧寒的身影给赶出去。
但是,越是这样,就越是徒劳。
……
搬来新家的第二夜,因为那饶出现注定无眠。
温木兮躺在床上,看着墙壁上的灯的电子时钟,直直的等着时间过了七点之后,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挑了件中领的蚕丝上衣徒劳的遮住那谁都心知肚明的吻痕,又化了个淡妆掩饰住憔悴的脸色,温木兮这才敢出了房间门。
系着白围裙的花君正好端着热粥从厨房出来,看见时笑得跟往常一样的跟她打着招呼。
“早安家伙,我刚准备去叫你起床吃东西,你倒自己醒了。”他将粥煲放下的同时,还顺手替她拉开了餐桌椅:“先来坐等一会,还有几个菜我马上端出来。”
语毕,花君已经哼着轻快的调子转身进了厨房,全然看不出半点昨有过不愉快的样子。
温木兮走近餐桌,一边往碗里盛着飘香的皮蛋瘦肉粥,一边注意着自己那毫无动静的手机。
她有预感,沈璧寒今一定会联系她。
到时候该断的,还是趁早断了吧,可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吃过早餐,温木兮在家等着送货的人上门,花君则是独自出门去置办新屋里的用品去了。
当墙角的古董立钟指针指向十一点整的时候,那颗在温木兮心头一直悬着的炸弹终于引爆了。
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虽然一串没存入电话簿的数字,但那几个数字的组合顺序却是深刻在她脑海里的,还没接起她就能想到手机另一端那清冷的声音,还有那冷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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