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闻言,眼底的鄙夷如何也藏不住。
【“又不是谁都像二郎你有读书的天分。”】
她更没有同情心。
【“说的不就是筱娘么,人都死了,也下葬了,怎么还不死心?”】
虞听晚当时左耳进右耳出,哪里知道会和赵家有交集。
“只怕棘手,可娘没提,我便没问。”
问了也没用,她只怕也帮不上忙。
真正能帮上忙的魏昭苍白的唇动了动:“哦。”
他又不认识,关他什么事?
开始扒他上衣。
魏昭的手倏然抓紧棉被:“你做什么?”
虞听晚很真诚:“擦身子。”
魏昭生无可恋。
这已经不是虞听晚第一次见他上身了。可上次上药姑娘心无旁骛,眼下倒是快速打量了一下。
胸膛结实宽厚,腹腰劲瘦。似……极有力量感。
真是错觉。
虞听晚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
魏昭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疤痕,新伤旧伤堆叠。
见她面色泛白,魏昭缓缓松开紧握的手。
他眼底空洞,抬手,指尖落在腰腹处。
“这是十三岁那年我同人比试受的伤。”
那时他还没组建魏家军。
“他常年是我的手下败将,故我没将那场打斗当回事。自诩本事过人,也就吃了教训。”
“当年伤势不算重,仔细养着不会留疤。可我却故意要留下来,才好以此为戒。”
你十三岁就这么狠吗?
这乡下少年打架都要动刀了?
虞听晚顺嘴问:“那人如今怎么样了?”
魏昭:“三日后我没管伤势,把他收拾了一顿。”
“他心服口服也就成了我的副将。”
虞听晚:……
好好好,要开始吹了。
魏昭又指向另一道伤痕。
“二年前,此处中过毒箭。”
虞听晚都不知他嘴里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可魏昭愿意说话,就是好事。
他语气没有起伏:“寻常人近不了我身,魏家军更是守卫森严,说是形如壁垒也不为过,偏偏身边养出了个叛徒。”
眼皮子底下的人有异常,魏昭怎会不知。
只是这个人动不得,和他私下联系可是圣上身边的洪公公。
是谁要除他还用说吗?
他魏昭立功无数,早就成了帝王的忌惮。
可他树威多年,叛徒动手前到底畏惧。
“他手抖了,那箭本该射偏。”
虞听晚看看疤痕,又看看魏昭。
“那这是怎么回事?”
魏昭恹恹:“怎么能驳了人家的苦心积虑?”
“我走了几步,让他射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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