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根生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
烟雾缭绕,将唐根生一双幽暗中透亮的眸子遮挡。
外面天色已经淡黑。
冬季的黑夜来的很快。
唐根生起身,将书稿整理好,塞进挎包内。
来到外间屋,将炉封彻底合上。
从橱柜里拿出四个饭盒。
将储物格里的一大份小鸡炖蘑菇装满两个饭盒。
辣子炒鸡装了一个,红烧鸡块也装满一个。
四个饭盒依次放进网兜。
唐根生穿上棉大衣,拎着网兜出了屋。
饭盒自然是过穿堂,送去中院西厢房。
这么多的肉菜,也不是一顿半顿能吃完的。
冬天饭菜基本不会坏。
这么大的分量,即便锅盖头再能吃,也少不了林静的嚼头。
西厢房内。
有棒子面地瓜粥独特的香气。
唐根生很喜欢这种味道。
可对于锅盖头而言,实在是很难开心。
人们的喜好和欢乐并不相同。
唐根生喜欢的,不一定是普通人都喜欢。
而这个时代的人喜欢的大鱼大肉,开水煮大白肉骗子沾酱油的吃法,唐根生更不敢苟同。
甚至还会觉得恶心。
“我中午带回来的盒饭,够你和家明这两天吃了。千万别省着,我回来还有新的呢。”
唐根生怕林静舍不得敞开了吃,还特意叮嘱了两声。
“我熬了你的粥,你喝一碗再走吧?”
林静掀开锅盖,水蒸气弥漫中,她吹了两口,往锅里看了看。
又拿起勺子舀了半勺。
粥肯定是可以了,但地瓜还没有煮透,不够软糯。
“再一会儿就熬好了。”
“不喝粥了,还是吃你吧。”
唐根生调侃道。
林静放下锅盖,起身,抬手将发梢挽到耳后。
落落大方的拥入唐根生怀里,送上香吻。
好半晌。
房间里响起幽幽的声音。
“真有些后悔这么快就怀了孕,不然……”
“等你生完孩子,咱们时间多的是。”
林静帮唐根生整理有些凌乱的腰间衣服。
可能是觉得掖进去不够顺滑,干脆把唐根生腰带解开,给他重新将秋衣和衬衣掖好,才又帮他重新提裤子,扎腰带。
“什么时候换了这条腰带,花里胡哨的。”
林静看到唐根生腰间绿红绿的腰带,调侃着吐槽。
意大利未来享誉国际的知名品牌,现在只是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皮具手工作坊。
没什么稀奇的。
远没有唐根生戴的腕表,兜里揣着的zippo打火机来的更昂贵。
“老师傅手艺,不觉得跟四合院的彩绘很匹配吗?”
唐根生随口胡扯。
林静又看了看唐根生腰带,眨了眨眼,点头笑道:“这么一说,倒也是呢。”
“家明呢?”
“在外面野呢。学校放假了,有大孩子领着,家明也开始不着家了。”
“窜这么久,晚上不得多吃点啊,你就蒸了这么点?”
唐根生看到林静只是蒸了一个二合面馒头和两个棒子面饼子,不由皱眉。
他空间里最初那次拼单失误,好几百个馒头在吃不完头疼着呢。
这段时间1分钱1分钱消耗的,都快赶上馒头五分之一的价格了。
即将得不偿失。
“没事,晚上吃完了饭,没一会儿就上床睡觉了。不还有你刚拿来的菜嘛。什么菜呀?”
林静说着,就到了门后柜子前,准备掰开饭盒盖。
唐根生却转身出了门。
林静打开第一个饭盒,看到了满满登登的炖鸡肉块。
嘴角的笑意就掩不住了。
转头往外面看,恰好看到唐根生身影进了穿堂。
她觉得幸运女神眷顾她,给了她这么优秀又体贴的男人。
林静很知足。
四个饭盒依次打开。
三份菜,都是鸡肉当食材做的。
鸡肉补营养,适合孕妇吃。
林静心头跟调了蜜似的。
不等她过多思考,唐根生去而复返。
手里拎着十来个白面馒头。
每一个都有两个拳头那么大。
面白如雪,感觉比特级面还要白。
“咋整了这么多馒头啊。”
林静诧异的问。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两天的量,你们抓紧吃,下一趟我回来,起码还得这么多。”
“啊?”
唐根生看到了一条惊讶中表现出弹性的丁香。
冲过去,嘬出来,尝了好几口。
被林静水蛇一样的两只胳膊圈住了脖颈。
踮着脚尖把这个吻,加深了一次又一次。
林静的吻技可比嫂嫂秦青要好太多。
下午秦青两次窒息。
虽然有横冲直撞的有氧运动干扰,但两次加起来都没有嫂子林静一次长长的深吻时间久……
这就很说明问题。
当然了,嫂嫂和嫂子各有所长,各有千秋。
嫂子林静妩媚妖娆,花样百出。
嫂嫂秦青单纯乖巧,听话照做。
嫂子林静小巧精致,肌肤赛雪柔软无骨。
嫂嫂秦青身材修长,窄腰大长腿还有马甲线。
都深得唐根生喜爱。
穿堂里有脚步声扑腾扑腾传来。
杂乱声就跟几十只鸭子在逃难似的。
“妈,妈妈,我回来啦~”
西厢房里两人瞬间分开。
光线折射下,有清晰的两条丝线拉扯,崩断。
唐根生舔了舔唇角。
林静抿了抿红润的唇。
屋门被嘭的推开。
“妈,我回……叔~!”
看得出,锅盖头一下午狼窜的很开心。
回家进屋第一眼看到了唐叔叔,估计更开心。
唐根生右手进了裤兜,然后眼角勾挑。
锅盖头立马眼睑一睁,仰着小脸凑过来,还咧着嘴喘粗气呢。
唐根生食指在锅盖头嘴角一抹。
一颗太白兔便又进了锅盖头嘴里。
“你怎么总是装着糖呀?”
林静笑问。
“啊呀,家明,妈妈也想吃,咋办?”
“叔~”
吸溜。
锅盖头眨了眨眼。
唐根生便又拿出了一只太白兔奶糖,糖纸还没剥呢。
锅盖头见唐叔叔手里还有奶糖,立刻放下心来。
妈妈想吃,也得有才行呀。
“家明,快先洗手。”
“哦。”
跑到脸盆架前踮着脚洗手的刘家明,没看到他的唐叔叔剥开糖纸把奶糖放进了自己口里。
在林静眼神慌乱的刹那,渡给了他亲爱的妈妈。
唐叔叔推门走了。
要到铁路火车去上班。
锅盖头洗了手,一边擦手,一边吸溜。
嘴里有糖。
口水都是甜的。
身后看锅里熬的棒子面粥的林静,随着蒸汽升腾,却下意识的闭着嘴没有吹。
蒸汽里,隐隐也还听到了一声: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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