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自己的血肉留下了满满一鼎后,才又重新回到了咸阳。
“寡人,秦王嬴楼,今日登顶秦岭之巅,祭告天地,为我大秦疆土布施国运!”
嬴楼目光如炬,仰望天空。
手中拿起点燃的三炷香,而后朝天三拜。
“秦之国运,如日中天,照耀天下,寡人之将士,皆忠勇之士,誓死守大秦疆土!”
“函谷关,乃我大秦之咽喉,守之固若金汤,攻之势如破竹,今寡人以秦王之名,为函谷关外二百里,布施国运九十天!”
秦岭山上,风卷云舒,天地为黄。
秦王嬴楼,龙袍加身,冕旒垂肩,立于山巅之巅俯瞰苍茫大地。
他的声音如震九霄,仿佛传达到了千里之外的函谷关。
而随着嬴楼的话音落下。
只见秦岭晃动,在终南山脉上,气温回升,艳阳高照。
原本因为冬季到来而枯萎的植被,居然瞬间变的翠叶茂盛。
之前还被雨雪覆盖的岩石崖壁,也逐渐露出了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山间的动物们,也从寒冬中逐一苏醒,感叹今年的冬天为何如此的短暂。
一股股磅礴的黑水龙纹,在空中汇聚成一条模糊的龙影。
吼~~~~
龙吟九天之后,这条龙影便朝着函谷关的方向飞去。
不同于秦岭上的国运昌盛。
只见站在圜丘上的嬴楼,此刻全身被不祥的黑线覆盖,身上的肌肉紧缩成一团,浑身上下青筋与血管暴起。
每一个毛孔都渗出血珠。
整个人好似都瘦了一半。
而在嬴楼通红的脸上,左眼的眼球已经爆开,空洞的眼眶内耷拉着一片残缺的碎肉。
半拉子舌头,就好像在油锅里炸了一遍一样,表皮坚硬漆黑,还冒着丝丝的白气。
万物负阴而抱阳,孤阴不长,独阳不生。
国之阳面,便是国运。
国之暗面,则是不祥。
秦王虽高居在上,但享国之荣光的同时,便要承受另一面的黑暗。
而这也是。
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的真正含义。
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
只见嬴楼拿出嬴氏宗族的血书,然后用烛火点燃,将其抛在天空。
这样一来,曾经分出去的王权,便正式回到了秦王的身上。
从此以后,无论是国运的传承还是运载,全都由秦王一人说了算。
呼~呼~
嬴楼喘着粗气,拖着残破的身体,一边吐着血,一边朝着青铜鼎走去。
虽然此时并不知道,千里外的函谷关在布施国运后,都会发生什么。
但已然到达极限的身体,让嬴楼根本来不及多想。
终于。
在嬴楼快要昏死倒地的一刻,他还是强撑着一头扎进了青铜鼎里。
任由金蝉的血液和残肉灌入嘴中。
直到觉得腹部被填满,才重新活了过来。
“三百里国运,便能让人如此,若是......”
泡在鼎里的嬴楼,突然想起了堂前燕前几天说的话。
若是为整个中原布施国运一万年,恐怕就算有金蝉肉这种灵药,也不来及治疗。
估计在开口说出的一瞬间,就会飞灰湮灭。
低头看了看还有几乎满满一鼎的血肉,一个念头突然从嬴楼的脑海里生出。
“如果布施万里国运,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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