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这里好大啊!”
小洛阳拉开车帘,双手扒在窗边,一双杏眼圆睁。
满脸好奇的望着咸阳城那气势磅礴,巍峨雄壮的城墙喊道。
“哈哈,咸阳城可是中原最雄伟、最繁荣的城市之一,而且那阿房宫更是被誉为天下第一宫。”
“金哥,你不是王室的人吗?带我进阿房宫转一圈呗!”
堂前燕嘻嘻哈哈的朝着金蝉问道。
但鬼知道,这家伙是真的想去参观阿房宫呢,还是为了嬴楼胸口镶着的那枚黑水龙玺。
“滚!”
金蝉简简单单的回了一个字后,便驾着马车,朝着这个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驶去。
踢里哐啷的车轱辘声,碾过咸阳城的土地。
金蝉在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后,打量起了四周。
用一块块秦砖搭成的城墙上,高大的黑甲守卫们握着兵戈铁矛,如一尊雕像一般,死死的守卫在自己的岗位上。
城内街道宽敞平坦,青石铺就的路面在冬日的阳光下,格外有些耀眼。
不同于长安的精致和秀美。
高耸的楼阁和雄伟的建筑,大开大合才是咸阳城的标志。
楼阁上,飞檐翘角,雕梁画栋。
每一笔每一划都好似被剑削斧凿一样。
整个城市,处处都充斥着老秦人那股朴素,但又好战执拗的风格。
街道上,行人如织,络绎不绝。
不过秦国尚黑,这里无论男女老少,大部分人的衣服都是以黑色为主,朱红色作为点缀。
“大人,我是李信将军派来的,请您随我这边走!”
突然。
一个年轻人来到了金蝉的马车旁,小声的说道。
“好!”
跟着此人,金蝉他们的马车两拐三拐后,便来到了城东的一处华丽的小院内。
院子虽然不算很大,但应有尽有,而且还是两层的小楼阁。
“大人,房间内已经备好了饭菜和好酒,我就先退下了!”
此人说完,便关上院门离开了这里。
来的也快,走的也快,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小妹妹,时间还早我们俩上街去转转呗,听闻秦国的野味、还有点心都很好吃,而且还有一种叫做酥山的东西,听说是用牛奶和冰块混合而成的美味,只有冬季才能吃得到!”
估计是知道金蝉肯定会拒绝自己,堂前燕索性打起了小洛阳的注意。
“大哥哥不去,我也不去!”
只听金蝉话的小洛阳,怎么可能会被堂前燕这家伙拐骗。
“现在是冬日,太阳下山的早,我们先吃饭吧,明日有机会了再出去!”
金蝉微微一笑,直接一把搂住了堂前燕的肩膀,拉着他就朝屋内走去。
这突如其来、实属罕见、百年难遇的热情,差点吓懵了堂前燕。
“金哥,你这是要干吗?我怎么感觉要被你卖了?”
堂前燕咽了口唾沫,双手抱于胸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来那么多废话,从长安出来后,这一路上都在赶路,也该休息休息了。”
把堂前燕按在饭桌上,金蝉亲自打开一坛酒,为其倒上满满的一碗。
“好香,这是我大秦最出名的南山酒,不但用了粮食还有药材,就连酿酒的水都是来自终南山上的冰泉。”
说罢,金蝉便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然后用眼神示意堂前燕快喝。
“金哥,你知道的,我这人酒量不行.......”
堂前燕刚想反驳,便被金蝉“好客”的眼神瞪了回去。
很快。
天色已黑,而酒也已过三巡。
桌子上的堂前燕,脸颊染上了八分酡红,眼神也变的迷离了起来,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
“金.....哥,你听兄弟我给你说,今上午我们在河边......遇见的那个赤脚小娘子,我知道你看上人家了,就是不敢承认,只要你一句话,兄弟现在就把她给你找到。”
此时的堂前燕显然已经被金蝉灌的有了几分醉意。
居然还从怀里拿出了一张不知名的符箓,比划了起来。
“得嘞,你还是别乱说了!”
金蝉连忙把符箓夺了过来,生怕会发生什么怪事。
“姑娘?大哥哥,堂先生说的是谁啊?”
小洛阳把筷子放在了碗碟上,用她那大大的眼睛盯着金蝉问道。
“这小子喝醉了,胡言乱语呢!”
金蝉连忙解释。
“金哥,我没醉,我还能喝,你不就是担心李小娘子会吃醋吗?没关系的,她现在都已经是唐王了,而且还怀了你的孩子,根本没空理你......”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真的喝大了,还是装的,反正此时的金蝉,真的很想撕烂他的这张臭嘴。
“孩子?大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洛阳的眼睛微微有些失神,就连声音都变的有一点点哽咽。
“这小子瞎说的,他喝大了!”
金蝉趁机直接一击手刀,狠狠的朝着堂前燕的后脑砸下。
砰的一声。
只见堂前燕两眼翻白,便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没一会,便传来了阵阵的呼噜声。
“你们进来吧!”
金蝉对着窗外喊了一声。
“大人,请您吩咐!”
屋外,早已围满了李信安排的人手。
“把他身上的东西全部收走后,再关入天牢,记得千万不要用刑,也不要用上天牢里的那一套,吃喝的话,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明日我若有空便会去亲自找他。”
“遵命,大人!”
说罢,这些人便扛着堂前燕离开了小院。
“小丫头,你先回偏房吧,等会我还有事要忙!”
看着金蝉的表情已经认真了起来,小洛阳便压着心事,乖乖听话去了楼上。
扑哧。
只见金蝉拿起桌上的匕首,一刀便挖下了自己一块脑液(sui),然后随意装在了一个盒子里,将其藏在了床上。
然后又拿出青檀置于地上。
“记住,一个时辰后在动手!”
朝着青檀扇了一巴掌后,金蝉便躺在了床上。
此时。
阿房宫内,嬴楼突然在梦中惊醒。
“给寡人备车,去揽书楼!”
时间已近子时。
此时的揽书楼内,守书人和李信坐在椅子上,等待嬴楼的到来。
“火叔,你有没觉得大王真的很神秘?”
李信抱着木盒和包袱,朝着身边的守书人问道。
“作为臣下,且不要揣摩大王的心思。”
守书人用剑柄敲了下李信的脑袋,对他好言相劝道。
咯吱。
揽书楼的大门被突然推开。
“火叔,此言差矣,您和李信既是寡人的臣子,也是寡人的朋友和长辈。”
只见嬴楼迈着步子,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
“大王!”
“大王!”
两人纷纷起身弯腰,迎接嬴楼。
“二位不必如此!”
“火叔,今晚寡人要前往地宫,麻烦你和李信在楼外守候,若有人敢接近五步,直接格杀!”
嬴楼拿起李信带来的木盒和包袱,便朝着揽书楼内,一间能通往地下的密道走去。
“遵命!”
守书人和李信互望了眼后,便一人拿剑、一人持枪来到了门口。
虽然他们不知道嬴楼想要干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今晚至关重要。
半个时辰后。
揽书楼下,百米深处。
只见黑暗的空房内,只有一圈围绕在墙上的火把发出了光亮。
而嬴楼则躺在一张玉石做成龙椅上,陷入了沉睡。
在他的身前。
破碎的木盒子旁,站着浑身赤裸的金蝉。
“终于到了这一天啊!”
金蝉盯着睡着的嬴楼,嘴角泛出一抹笑意。
说完。
金蝉便从地上的包袱里,拿出了鱼腹剑。
然后一步一步,朝着熟睡的嬴楼走去。
“这感觉有点奇怪啊!”
金蝉抿嘴低语了一句后,便拿起鱼腹,一剑刺入了嬴楼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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