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这一声娘叫出了一半的羞涩、一半的期待。
只见李楹台颔首低头,久久不敢抬起,盖在腿上的黄色锦衾,被她那纤细的十根手指都快要抓破了。
红晕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好像轻轻一戳就能刺破一般。
娇羞不知所措的样子,倒是徒增了几分惹人的怜爱。
“楹台,金公子明日可能就要离开长安了。”
武丽轻轻一笑,只是看着女儿的样子,便知她不会拒绝,无非需要自己推波助澜一番。
“离开就离开呗,关我什么事。”
只是这逐渐变小的声音,与说出口的内容截然不同,似乎没有多少底气。
“楹台,来!娘好久都没有给你化妆了!”
武丽缓缓起身,摸着李楹台的长发,指尖指向了早已搬来放满了胭脂水粉的镜台。
“真是的,大半夜的化哪门子妆啊!”
虽然明白母亲的用意,但砰、砰、砰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让李楹台“嘴硬”的辩道。
而且这走向镜台的行为,与言语多少有点不符了。
.......
“娘,这样好看吗?”
看着母亲小拇指上的一点口脂,将自己的唇瓣抹红。
十三年没有化过妆的李楹台,有些心虚的问道。
“当然好看了,我女儿天下最美!”
武丽掩嘴轻笑,把脑袋凑到了李楹台的脸庞。
铜镜里的母女二人,一个倾城、一个倾国。
接下来。
武丽用唐国特制的黛石,细致地描绘出女儿弯弯的柳眉。
用一盒淡淡的胭脂,轻轻涂抹在楹台的脸颊,顿时,那原本就粉嫩的脸庞变的更加娇艳欲滴。
让人忍不住想去轻抚一下。
最后,再将一支精致的玉簪,轻轻插入发髻,用丝绒沾着香粉,轻轻拍打在女儿的脸上,让本就有着淡淡体香的李楹台,变的更是让人迷醉。
“楹台,你真美!”
武丽望着白璧无瑕的女儿有些出神,而这一刻,压在心头多年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谢谢娘!”
看着铜镜里与平日判若两人的面庞,李楹台开心的轻应一声。
“楹台,金公子现在就在偏殿!”
刚才化妆时已经稍许平复的心跳,在听到母亲这句话后,又开始乱跳了起来。
“娘,这.....”
看着李楹台结结巴巴、小鹿乱撞的样子,武丽抿嘴轻笑后又开口道。
“放心,刚才送去的御酒中,娘加了一点点的佐料。”
“佐料?”
........
另一边。
“怎么有点热?”
金蝉把武丽送来的御酒喝完后,便躺在精美雕刻的黄花梨木大床上。
只是不知为何,丹田处仿佛有一簇火苗在燃烧。
让身体泛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按理来说,自己这副身体应该是千杯不醉,怎么区区一小壶御酒,就能能有这么大的后劲。
辗转在床上,金蝉久久不能入睡。
而此时的窗外。
或许是受到了白天的影响,夜空被一道道闪电撕裂,雷声滚滚,震撼着整个长安。
不一会。
细密的雨点便开始敲打着门窗,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渐渐的雨声变得密集,在地上溅起层层水花。
而屋内的空气也仿佛被雨水打湿,带着一丝清凉和湿润。
但就算这样,金蝉还是觉得燥热难耐,甚至还莫名的想到了死去已久的黎樱,和阿房宫内那个夜袭过嬴楼数百次的华阳。
“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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