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会留下雨水的那口吃食。
傻柱的心可没姜岐这么细,注意不到这些细节。
猛地一拍额头。
“小七,你说得对!”
赶紧拿了个大碗将饭菜窝头分开。
先放一盒放去何雨水屋子里,这回他终于记得帮何雨水锁了房门。
另外一盒还是留在正房。
傻柱道:“走了,去后院。”
这才看见姜岐也拎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的当然是从鸽子市上淘换回来的紫铜香炉跟几盒盘香。
傻柱问道:“这是什么?”
“异香异气的。”
到底是当厨子的人,鼻子十分好使。
姜岐已经是用几层旧报纸包好的,他还是闻到了香气。
姜岐呲牙一乐。
“我以为柱子哥要等去了后罩房才问呢!”
“都拎了这一路了!”
“这是帮老太太去鸽子市淘换的盘香。”
“她老人家用不惯卫生香。”
傻柱装着吃醋。
“嘿!”
“这老太太有了你,可就用不上我了!”
“连淘换东西都找的是你!”
姜岐哈哈大笑。
“这不是柱子哥工作忙么?我一个小学徒要清闲多了!”
后院西厢房。
房门紧闭。
许大茂跟许父许三才坐在屋子里,压低声音说话。
“爸爸,你上回怎么跟娄先生娄夫人说的那事?”
“我今天在厂里食堂看见娄晓娥了!”
“她居然是去找姜岐!”
“还带着去食堂楼上包间吃饭!”
工人食堂楼上的包间,是厂领导招待贵客才用的。
寻常职工休想越雷池半步。
许三才想了想,才道:“我上回去娄家花园洋楼说了一嘴。”
“记得当时娄先生并没有反对啊……”
“不过,也没明确答应就是了。”
“你既然都看见了娄晓娥,不会上去搭搭话?”
许大茂口才不错,惯会交际应酬。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许大茂满腔愤愤不平。
“搭什么话?”
“那小妮子眼睛里只有姜岐!”
“压根连正眼都没瞧我一眼!”
许三才有些惋惜。
“那不是你被姜家小子截了胡?”
“可惜了……可惜了……”
许家父子都是难得在这个时代能懂得金钱重要性的人……
他当然知道能将娄晓娥娶进家门是多大的好事。
昔年四九城响当当的“娄半城”娄家,只要从手缝子里漏出一点半点。
都足够让他们一家三口吃得肚饱腰圆。
许大茂一张加长马脸上眼珠子直转。
“爸爸,不成……”
“得想个法子……”
“这个娄晓娥不能让姜岐那短命鬼抢走……”
“娄半城家的千金啊,那嫁妆可得海了去了……”
许三才忽然阴恻恻一笑。
“要想法子也不是没有……”
许大茂才要细问。
只听外面傻柱跟姜岐说话的声音传来。
“老太太!老太太!”
“您老在屋里么?”
许大茂急忙跑去窗户上,将窗帘拉开一道缝。
只见傻柱跟姜岐手里都拎着个网兜,正在敲门。
“爸爸,等会说!”
“傻柱跟那个短命鬼都去老太太屋子里了!”
聋老太太给傻柱姜岐开了门。
“来了,来了。”
姜岐跟傻柱进了后罩房。
回头朝西厢房的窗户淡淡扫了一眼。
他的洞察者之眼又不是摆设。
许大茂那张马脸藏在窗帘后,怎么可能瞒得住他?
想起今中午许大茂那一波接一波的嫉恨情绪值。
姜岐嘴角冷笑。
果断开启暗夜蝙蝠之耳!
他倒想听听许大茂在冒什么坏水。
西厢房中。
许大茂见姜岐进了后罩房,房门也关了。
这才道:“爸爸,接着说!”
许三才压低声音道:“你觉得那天姜家小子脑震荡是装的还是真的?”
许大茂斩钉截铁地道:“当然是装的!”
许三才阴笑道:“你知道是装的,可是娄晓娥跟娄先生娄夫人不知道啊。”
“去街上找几个青皮打他闷棍!”
“他就算是装的也成了真的!”
“直接打成残废也好,打成傻子也好,看他还做什么娄家女婿!”
不得不说,这还当真是血脉相承的父子。
许三才的阴毒跟许大茂没什么两样!
许大茂一张加长马脸上都冒出了光!
“爸爸英明!”
“那短命鬼本来就浑身没二两肉。”
“看着病恹恹的!”
“打残废打傻了,就说他是从西山摔下来的!”
“咱们好心遇见,给送了回来!”
“嘿嘿!”
“原先姜铁成不是摔死的么,咱们只要他摔断两条腿或者傻了就成,不要他这条命!”
“也算对得住他了!”
这边后罩楼里。
姜岐的暗夜蝙蝠之耳将两父子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好好好!
许大茂当真作了个大死!
还想找青皮套麻袋打闷棍?!
做他的清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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