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在酒楼之中招待着太子妃卫蕴用膳。
卫蕴因着孕吐严重,甚是喜欢徐毓秀所做的开胃药膳,命宫人拿回东宫去吃,总觉得也是差了些味,这连着三日午时都来酒楼之中用膳。
谢知萱在边上作陪。
谢知萱今日刚给卫蕴布膳,就听到了楼底下传来了闹哄哄的动静。
“你们酒楼里的菜吃死人了啊!”
“什么药膳?是要三分毒,我女儿就是吃了你们酒楼里面的八珍烤鸡没了性命啊!”
楼底下女子的哭声凄厉。
谢知萱听到楼下动静,对着卫蕴福身道:“太子妃殿下,楼下像是有人闹事,我先去看看。”
卫蕴轻点头道:“嗯。”
谢知萱下楼之后,就见着大堂处躺着一个穿着白衣的约摸着七八岁的小姑娘躺着,小姑娘浑身僵硬,一看便是已没了气的……
“让你们酒楼掌柜的出来!你们开什么谋财害命的药膳馆?大家都不要来这酒楼用膳!”
说话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衣,脸上尽是泪水,她的一旁有一个男子扶着她道:“对,听说这琳琅酒楼之中所用的草药都是谢氏药坊之中的假药,谋财害命,还我女儿命来。”
徐毓秀看着闹事的二人道:“八珍烤鸡所用的药草就是有孕之日都能吃的,八珍烤鸡这几日我们酒楼一日就要卖出近百只,若是要吃死人,怎会是你女儿一人所吃死?”
“你们怕是故意来闹事的?也不打听打听琳琅酒楼背后的主子是谁!”
穿着白衣的妇人大声道:“我女儿吃了你们的烤鸡都已死了,你还说着你背后有主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们酒楼有大树,也不是可以草菅人命的。”
妇人身边的男子也是大声道:“就是,今日不管你们酒楼背后的主子是谁,吃死人了就要偿命,让你背后的主子出来偿命!”
谢知萱走到了徐毓秀边上,看着跟前闹事二人问道:“敢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我也是这个酒楼的东家之一。”
“我叫刘强。”
谢知萱道:“刘强,刘嫂子,你们二人口口声声说你们女儿吃了我们酒楼的八珍烤鸡而亡的,有什么证据?”
刘强娘子闻言道:“要什么证据?我女儿今日里就吃了你们的烤鸡,还需什么证据?吃了就没了性命,你是酒楼的东家是吧?陪我女儿命来!”
刘强娘子情绪激动的甩手露出了锋利的指甲,朝着谢知萱的脸颊而去。
只是她的手还没有对准谢知萱的脸庞时,就被一道力道扣住了手。
谢知萱身边习武的婆子紧紧握住了刘强娘子的手腕,推了她一把。
刘强娘子踉跄了一步,瘫坐在了地上,“打人了啊,打人了啊,你们都快过来看啊,琳琅酒楼掌柜的害了我女儿的性命不说,还命婆子打我,要我的性命!”
徐毓秀望向谢知萱道:“我是猜到了我们酒楼生意如此之好,必定会有人来闹事,未曾想是直接闹了人命出来。”
谢知萱看着地上的刘强娘子,她的指甲与她的手可不符合,如此粗糙的手却留着甚是锋利的指甲,方才她的指甲可是朝着自己的脸而来的。
若不是婆子拦得及时,恐怕谢知萱的脸已经被划烂了。
“谢知萱,是你啊?”
一个穿着华服的年轻姑娘从人群之中出来。
谢知萱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来,陈碧玉的庶妹陈碧香。
陈碧香对着谢知萱道:“谢知萱,你别以为你是永嘉侯府的五夫人,就可以欺凌弱小,枉顾人命!”
陈碧香又低声对着刘强娘子道:“你放心,我是安国公府的姑娘,必定会给你们讨要一个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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