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道:“阿姐,这一次我们来长安,娘亲特意叮嘱过让我别说外祖父是弘韵先生。”
谢知萱看向顾凌,顾凌淡笑道:“我不会对外说的。”
谢知萱不知娘亲为何要让谢鸣瞒着此事,不过想来定有娘亲的用意。
谢知萱将画卷起来,去了书院里面,随着顾凌前去拜会柳先生。
柳先生见着顾凌前来道:“凌儿,你已经好久没来书院了,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心性不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顾凌轻笑道:“师父,那是太子那边有事,日后我定会日日来书院的。”
谢鸣初来万柳书院,谢知萱定是心中不放心的,且顾凌也想着要讨好讨好谢鸣这位小舅子,让小舅子帮忙劝说和离,必定能事半功倍,这几日得多来书院里。
“柳先生。”
谢知萱与谢鸣二人行礼。
柳先生见着谢鸣的容貌,眼眸一眯,“你们是?”
谢知萱道:“我是永嘉侯府的五爷的夫人,此乃我弟弟。”
顾凌听着谢知萱的称谓,多少有些不虞,“师父,这就是我与你提及过要来书院的谢鸣,这是他所写的文章,我刚看过,写得不错,不知师父你能不能格外开恩,收他为您的弟子?”
柳先生摸着花白胡须道:“老夫年纪大了,教你这一个都已是累了。”
“那让他在我边上旁听可好?”顾凌问道,“我欠他姐姐一个人情。”
柳先生对顾凌倒是宠溺,“那就让他在你边上旁听。”
“多谢师父。”顾凌拱手行礼。
谢知萱送上了画轴,“柳先生,区区小礼一点心意,还望您收下。”
柳先生拿过画轴,将画卷缓缓打开,望着画作,感慨道:“是弘韵的画,一眨眼,他也已经走了二十多年了,这世间也只剩我一个老不死的了。”
顾凌在一旁道:“师父可莫要胡说,您还年轻着呢,我还等着日后您可以教我的孩儿念书呢。”
柳先生不由轻笑,“你的孩儿?还不知何时能有呢,你家中可给你定亲了?”
顾凌道:“家中还尚未定亲,但日后孩儿他娘亲我已寻到了,要不了多久,您许就有徒孙了。”
柳先生摸着胡须轻笑了一声,“好。”
柳先生又望向了谢鸣道:“你先去天字班之中,等我给凌儿授课时,让凌儿叫你前来旁听。”
谢鸣拱手道:“多谢先生。”
谢知萱陪着谢鸣去了天字班,给天字班的先生送了礼之后,谢鸣今日就留在书院里念书,谢知萱便先行离开书院。
谢鸣到了马车旁送着谢知萱,“姐姐路上小心。”
谢知萱轻笑道:“阿鸣,你记得在书院里多多讨好顾凌。”
听顾芷柔的话而言,顾凌日后能够权倾朝野,弟弟讨好终归没什么坏处。
“是,阿姐。”
书房之中。
柳先生望着跟前的山水画,侧眸看着顾凌道:“方才那谢家的两姐弟娘亲是谁?”
顾凌道:“不知他们娘亲是谁,只知他们的爹爹就是十年前名满长安的谢氏药坊的谢神针。”
柳先生将画作给卷了起来,赠给了顾凌道:“给你了,这幅画可别拿着去显摆,尤其是不能让陛下知晓。”
顾凌微蹙眉,“为何?”
“小孩子别打听这么多事。”
顾凌不解道:“我也不小了,都可以娶妻生子了。”
柳先生道:“此画事关太子生母,你将此画藏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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