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次的结果都是惨败,不过这也让阿卡丽汲取了不少经验。
两人结伴回到均衡寺庙,发现慎正在大殿收拾装备。
“你们回来的正好,我刚打算用灵魂印记呼唤你呢。”
慎将新定制好的精钢佩刀插进背后的刀鞘,紧了紧系带。
“发生什么事了吗?”狄恩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同。
“劫找到苦说的藏身之地了,我们准备出发。”
慎的语气严肃,他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阿卡丽,“阿卡丽,你还是留在均衡教派。”
“哦……”阿卡丽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
狄恩安慰似地摸摸阿卡丽的头,“彗呢,不带他么?”
“他找了你两天没找到,又跑去集市上给人画像去了。而且这是均衡教派内部的矛盾,我们要亲手解决!”
均衡教派外。
黑影蠕动成型,然后缓缓凝聚成劫的模样。
他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均衡大殿,内心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当年回忆在脑海中重现,他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再踏进去。
“劫。”
慎跟狄恩沿着大路走来。
“你们来了。”
劫定了定神,“我派出去的手下已经打探到了消息,苦说就在普玻附近的一个据点里。”
“很好,这次我们要彻底解决这个祸患。”狄恩微微点头。
苦说一死,主战派剩下的那些虾兵蟹将也就不足为虑了,跟这帮没底线的人玩公平竞争是没用的。
既然他们先打破了底线,放出烬,那么自己这边同样要还以颜色,给他们来一场大清洗!
逮谁杀谁!
对于杀死苦说,劫早就下定了决心,但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道,“另外……如果凯隐已经被苦说控制了,能击败他的话就尽量不要伤其性命吧…..”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苦命的孩子。
“好。”
慎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普玻地区。
在嶙峋的山崖上,有一座漆黑阴森的古堡屹立于此。
背风的山坡后,慎收回了探测的灵性。
“附近没有伏兵,连个侍从都没有。”
“看来苦说很自信啊,他在这的消息搞不好是故意放出去的,就等着我们上门呢。”
狄恩低声笑笑,“准备一打三么?”
“反正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劫也懒得伪装了,他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三人没有选择潜行,而是直接从城堡大门进入。
推开厚重高大的城门,城堡内部的环境映入眼帘。
除了从狭小石窗里透进来的细微光亮之外,连一根烛火都没有。
里面的气氛阴森诡谲,散发着阵阵寒气。
那些黑影一直在进行着扭曲的异变,好像随时都能从里面扑出嗜血的凶兽一般。
慎的灵性蔓延开来,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切的源头。
“在城堡二楼的大厅尽头。”慎低声道。
二楼的场景跟一楼截然不同,这里倒是光亮充足——因为有一侧的墙壁已经完全被拆掉了。
在大厅尽头,一个干枯的老者正坐在钢铁铸成的御座之上,阴影跟光亮在他的脸上各占一半。
他的坐姿相当随意,单手撑头,腾腾黑雾萦绕着他。
这黑雾跟劫散发出来的黑雾味道不同,给人一种阴冷恐怖的感觉,里面还带着些许腐臭的气息。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慎亲眼看见曾经引领自己走上均衡之道的父亲,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心里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父亲……
“终于来了啊……”
嘶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苦说缓缓睁开了眼睛,邪恶的情绪在他的眸中酝酿,“慎,我亲爱的儿子……劫,也是莪亲爱的徒弟。”
“你已经犯下了严重的罪行,不仅草菅人命,还严重扰乱了精神领域跟物质世界的和平。”
慎语气冷峻,他抛弃了记忆中的父子之情,握住身后的魂刃刀柄,“你曾经身为均衡的引路人,应该清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吧?你罪无可赦!”
“是的,我曾是均衡的引路人,我最能看到均衡的不足之处,所以我才跟劫一起选择拥抱暗影。”苦说冷冷地道。
“影流教派的教义是杀一而救众,吞噬罪孽,留下光明。但你并没有这么做,纳沃利兄弟会是你的工具,普罗大众的性命也是你的工具,你只是想自己独揽大权罢了。”
劫的眼神凌厉,“你同样背弃了暗影之道!”
“所以呢?”
越来越多的黑影在苦说周围凝聚,“所以你们就要带着一个外人来杀我么?你们明明可以归顺于我,我们能一同创造伟业!”
“这种低级的嘴炮就不用再说了吧?”
狄恩露出轻佻的笑容,在他眼里,苦说已经是个死人了,“不如酝酿一下自己的临终遗言,死得体面些。我们今天来这就是要宰了你,以绝后患。”
凝结着厚重阴影的苦说望向狄恩,“就是你……坏了我的大计。”
“是的,到时候烬被送去普雷西典公审,他可以好好把你的大计讲给众人听,看看大家会在你的墓碑上吐多少口水。”
狄恩冷笑,“愚蠢的东西!”
“最后一个问题。”
劫亮出拳刃,“凯隐在哪?你对他做了什么?”
“真是感人的师徒情啊……”
苦说阴森地笑了笑,“你可以自己向他问清楚。”
苦说旁侧的阴影里,一抹妖异的红光骤然闪现。
铺天盖地的邪恶能量如同狂风一般迸发而出。
“哈哈哈哈哈…….”
狞笑声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那是……凯隐?
劫的瞳孔缓缓扩大,等他看清全貌之后,内心巨震。
不对……那是拉亚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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