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为了从心小妹好,咋还“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宜从心面不改色地睨了他一眼,“才这水平就拿去卖,那是砸我阿公的招牌!”
郑冬根突然就不委屈了。
他一脸兴奋地问道:“这也是你阿公制的?”
“当然了!我只能给他老人家打下手。”宜从心扬起下巴,骄傲地不得了。
她忽而收敛情绪,垂下了脑袋,满脸不舍,“但是!这药阿公一点儿也不满意,他今早跟我说,扔了得了。”
“等等!你要干嘛?!”郑冬根的小心脏瞬间揪起,生想掐人中。
他一把抢过黄精,宝贝似地抱在怀里,比亲儿子还亲。
到了他手里,谁也别想抢走。
“不是,郑哥,你这是干什么?我也舍不得啊,可我阿公是个药痴,这药他想扔,谁也阻拦不了!”宜从心哀叹道。
郑冬根急得原地打转,“这就是你说的‘药遇上了麻烦’?怎么没做完就废了呢?”
这么好的药材要是扔了,那是要了他的命啊!
宜从心瞥了一眼原地转圈圈的郑冬根,无辜地眨了眨眼:“这黄精制了一半,黄酒没了……”
“就这?!”
“这是其中一个问题。”宜从心认真地托起下巴。
“嗐!郑记有的是!我白送你两坛都行!”
“你不知道,不仅黄酒没了,我们山上风大,把晒黄精的笸箩吹跑了,竹架子也给吹散啦!阿公他只能摊在地上晒。”宜从心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框。
郑冬根急了。
要不要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
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机灵的宜从心啊!
“这算什么大事?郑记满后院的竹架箩筐,随便你用,免费!想用多久用多久!”郑冬根不满地扫了宜从心一眼。
宜从心用力叹了一口气。
继续扯:“还说呢,有人听说阿公在山上制药,居然偷偷跑到我们住的地方,想要把这份黄精偷走!”
扯谎嘛,讲究九真一假,假就要假在刀刃上!
她将宜彩婷偷钱的那茬子事儿,直接嫁接到了黄精身上。
“谁?谁这么大胆!报警!立刻报警!”
郑冬根一脸气不过,“敢偷这药,那就是和郑记过不去!”
出了问题,你倒是来找我啊!
你郑哥啥事儿不能帮你办?!
宜从心不动声色地进入正题。
“郑哥,跟你说实话吧。我阿公,哦,还有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我们住在一间破庙里,无依无靠,又不认识什么人。白天我和弟弟去采药卖药,阿公一个人在破庙,防不胜防!”
“就这些破事一件件一桩桩的,阿公就觉得吧——,这批黄精和他八字不合,非要扔了!”
宜从心扯谎扯出了新高度。
八字不合?
郑冬根生怕黄精被宜从心抢回去丢掉,赶紧说道:“这个还不好解决?!后院有的是空房子,你们住到郑记,白天晚上都有人,什么药都能给你看住了!”
他顿了顿,没给宜从心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再不济,我还有处空房子,离这儿也就一里多,两处地方你们住哪儿都行!”
“那怎么能行啊!我们又没钱租你的房子……”
宜从心强踩着兴奋的刹车,言辞拒绝。
“租?谁说租了,我能让你租房子?你也太瞧不起你郑哥了,必须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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