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箫刻去收拾碗筷,沈有清去泡茶。
俩人坐在亭子里喝茶看着不远处练剑的沈却邻。
看了一会儿,沈有清开口和箫刻说,“你去和沈却邻切磋切磋。”
箫刻应了一声,等他喝完茶,他就去找沈却邻切磋了。
花垣和许行之过来的时候就见沈有清在那儿喝茶,空地上是箫刻和沈却邻在切磋。
简单寒暄几句后,许行之开口进入正题。
“按理说,亲传弟子到金丹后就可以有一个独立的山头。”许行之温和醇厚的磁性嗓音无端勾人,“小有清有什么想法?”
沈有清思索。
“此事倒是不急。”花垣不紧不慢开口,“等你想好了告诉许行之。”
沈有清颔首。
花垣和许行之来的突然,走得也快。
箫刻和沈却邻切磋结束后一前一后走过来。
“师父和许长老过来做什么?”箫刻一边倒茶一边询问。
沈有清喝了口茶,“说我可以搬出去自立山头了。”
箫刻倒茶的动作一滞,脸上轻松平淡的神色荡然无存。
沈却邻坐在一边看着周身气息忽然冷起来的箫刻,他侧头看了眼沈有清。
就箫刻这狗脾气,他百分百不会让沈有清搬走。
沈有清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即问道,“师兄怎么想?”
他怎么想?
他现在就想要拿一根锁链将沈有清锁起来,关在屋子里,让她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待在自己身边!
箫刻藏住眼里的阴暗晦涩。
“我去杨道友那边拜访。”沈却邻起身匆匆走了。
随着沈却邻离开,箫刻放下茶壶走到沈有清身边,颀长身姿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罩住。
对上沈有清的目光,箫刻说得那叫一個云淡风轻,“我尊重清清的想法。”
看着这么明理大方的男人,沈有清也不拆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我明天去许长老说。”
“……”箫刻面上没有变化,实际上快要把后槽牙咬碎了。
沈有清看着箫刻不爽又不能说的样子,嘴角没忍住一点一点上扬。
嘴上说着尊重自己的选择,只怕心里已经在暗戳戳想着怎么把自己捆起来关到屋子里。
明明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非得装出一副大度贤德的样子。
箫刻直勾勾盯着沈有清,见她忽然笑盈盈的样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清清。”低沉清冽的嗓音带着无可奈何。
沈有清弯了弯眉眼,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有恃无恐样。
箫刻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他坐在一边,满眼无奈看着这个一肚子坏心眼的少女。
“师兄,你又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为什么要装出大度的样子?”沈有清双手撑腮看着箫刻。
箫刻微微垂下眼睑,“不装怕清清不喜欢。”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清清的占有欲浓烈得不正常,但他就是控制不了,他只能极力隐藏,他不想吓到清清。
“你这就是大尾巴狼装小白兔。”沈有清弯着眼睛调侃道,“只怕我怕前脚还没出去,你就把我捆了。”
箫刻微微抬眸,眼里浮上几分‘你怎么会知道’的惊讶样子。
看着故作惊讶实则理直气壮的男人,沈有清说,“师兄可以直说。”
她在感情这方面确实是有点榆木,兜圈子不如直说。
“可以吗?”箫刻问。
他真的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
诚然,沈有清在某些时候是真的很了解箫刻,听男人这么问,她就知道这厮又想要作妖,遂说,“反正我可以拒绝。”
说完,沈有清站起身说,“切磋。”
看着神采奕奕的少女,箫刻清冽的眉眼微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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