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右礼看了一眼沈有清又看了眼沈秋落。
面对张右礼洞悉人心般的目光,沈秋落垂下眼睑错开,不过那样子似是委屈得不敢说什么。
沈有清从沈却邻身后走出来,清冷锐利的目光看过去,见沈吝稍显复杂的眼神,开口就是要挟,“父亲,你也不想家丑外扬吧?”
“……”沈吝没忍住深吸了一口气,“出门在外,你就不能稍微收敛一下脾气吗?”
“凭什么?”沈有清冷笑了一声,“我有这个资本,凭什么要收敛?凭什么要忍气吞声?”
沈吝凝噎,只好移开目光。
“父亲。”沈秋落委屈的声音响起来。
沈吝看了眼沈却邻和沈有清,沉默片刻,心里已经有了选择。
“秋落,我不信有清会无缘无故打人。”沈吝暗含警告的眼神看向沈秋落。
沈秋落见父亲那暗含警告的眼神,心一凉,两行清泪滑落。
怎么会这样?!
沈吝收回目光,淡声和张右礼说,“张宗主明断就是,我只是来看看我这几个孩子。”
张右礼应了一声,随即威严冷漠开口,“沉影,你来说说。”
江沉影简单描述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
站在沈却邻身边的沈有清抱着胳膊,见张右礼看过来的目光,淡声,“张宗主有何高见啊?”
“为何?”张右礼问。
沈有清是个令他头疼刺头不假,但她并非是什么恶人,相反,她清正干净,勇敢无畏。
“张宗主不知道五行宗的事情吗?”沈有清开口问,随即又说,“是了,张宗主并未看过飞絮晚的伤势,自然不懂。”
身为一宗之主,张右礼怎么可能不明白沈有清的意思。
五行宗飞絮晚一事是由沈家解决的,沈家所谓的解决不过是推出去一个替死鬼。
这件事,孟祈年原原本本的复述过。
如果他不知道,就不会将沈秋落罚去思过崖。
“沈秋落刚从思过崖回来。”张右礼开口,变相得告诉沈有清他知道那件事情的原委。
沈有清并不意外。
青玉宗古板严苛,但却清正廉明得可怕,就沈秋落那点计谋,败露之后怎么可能会不被罚。
“张宗主既然知道,便应该明白我一个险些被冤枉的人有多么委屈。”沈有清瞥了眼沈秋落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存着气,难免下手重一些。”
张右礼沉默。
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刺头的辩解很有道理?
等会儿得去找孟祈年看看!
“换而言之,我在那老老实实的画符,她非得过来找抽,我除了成全她还能怎么办呢?”说完,沈有清感慨了一句,“唉,我真是个好人。”
张右礼:……
好不好的暂定,但你绝对是个厚颜无耻的人!
沈吝从张右礼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沈却邻见沈吝想要张口的样子,轻咳了一声,略带警告的眼神看过去。
沈吝只能闭嘴。
“都罚。”张右礼一锤定音道。
“还罚?!”沈有清当即不干了,“行啊!这可是你逼我的!”
她不好过,那就都别好过了!
沈吝顿感不妙。
沈却邻抢先一步拦住沈吝,低声,“父亲,你也不想逼得我篡位吧?”
逆子!
沈吝瞪了一眼沈却邻,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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