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罗恩刚刚享用完第三份圣诞布丁,赫敏便引领他们离开礼堂,展开他们今晚的特别行动。
“我们还需要一些我们要变的人的东西。”赫敏轻描淡写地说,就好像她在打发他们到超级市场去买洗衣粉。
“不用说,如果你们能弄到克拉布和高尔的什么东西,那是最好不过的;他们是马尔福最好的朋友,他会把什么话都告诉他们的。我们还需要确保,在我们审问马尔福时,千万不能让真正的克拉布和高尔闯进来。
“我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她一口气说下去,没有理睬哈利和罗恩脸上惊呆的表情,她举起两块巧克力蛋糕。
“我在这里面放了普通的催眠药。你们只需保证让克拉布和高尔发现它们就行了。你们知道他们的嘴有多馋,肯定会把它们吃掉的。等他们俩一睡着,就拔下他们俩的几根头发,然后把他们俩藏在扫帚柜里。”
哈利和罗恩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赫敏,我觉得这样——”
“这可能会引发大问题——”
但赫敏的眼神坚定如铁,与麦格教授某些时刻的目光颇为神似。
“没有克拉布和高尔的头发,复方汤剂就无法奏效。”她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们不是想审问马尔福吗?”
“好吧,好吧。”哈利妥协道,“但你自己呢?你打算怎么获取头发?”
“我早就准备好了!”赫敏欣喜地展示她口袋里的小瓶子,里面装着一根头发,“记得决斗俱乐部那次吗?我和伯斯德对决的时候从她长袍上摘下来的,她现在回家过圣诞节了,我只要告诉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我决定留下。”
赫敏急匆匆去检查复方汤剂了,而罗恩则一脸担忧地转向哈利。
“你听说过哪个计划有这么多环节都可能出毛病吗?”
然而,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第一阶段的行动竟然出奇地顺利。
圣诞茶点过后,他们悄悄进入空旷的门厅,静待克拉布和高尔离开礼堂。
哈利巧妙地将巧克力蛋糕放置在栏杆旁。
当这两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走出礼堂时,哈利和罗恩迅速躲藏在一套盔甲后。
“他们真是太傻了!”罗恩兴奋地低语。
他看到克拉布指着蛋糕给高尔看,然后一把夺过蛋糕。两人咧着嘴傻笑,整個将蛋糕塞进嘴里,贪婪地咀嚼着,脸上洋溢着满足。
紧接着,他们毫无征兆地向后仰倒,在地板上昏睡过去。
最困难的部分是将他们藏入门厅尽头的柜子。
但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成功地将两人安置在拖把和水桶之间。
哈利迅速从高尔头上拔下两根粗硬的短发,同时罗恩也从克拉布头上扯下了几根。
他们还顺手偷走了两人的鞋子,因为他们自己的鞋子根本穿不下克拉布和高尔的大脚。之后,他们一边奔向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一边为刚才的冒险感到心惊胆战。
赫敏正在小单间里搅拌着坩埚中的药剂,浓密的黑烟不断冒出,使得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哈利和罗恩拉起长袍遮住脸庞,轻轻地敲了敲门。
“赫敏?”
他们听到门锁发出刺耳的声响,随后赫敏满脸焦虑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在她身后,他们能听到冒着气泡的药剂咕嘟作响。
马桶座上已经摆好了三个平底玻璃酒杯。
“拿到了吗?”赫敏紧张地问道。
哈利向她展示了高尔的头发。
“很好。我从洗衣房偷了些换洗衣物,”赫敏举起一个小布袋说道,“你们变成克拉布和高尔后需要穿大码的衣服。”
三人紧盯着坩埚中的药剂。
近距离观察下,那药剂就像黑色的黏稠泥浆般懒洋洋地冒着泡泡。
“我相信我设计的每个环节都万无一失,”赫敏再次紧张地翻阅着那本污迹斑斑的《强力药剂》,“它看起来和书上描述的一模一样……我们喝下去后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变回自己。”
“接下来该怎么办?”罗恩低声询问道。
“我们把它均分到三个杯子里,并加入头发。”赫敏用长柄勺子小心翼翼地舀起药剂倒入每个玻璃杯中。
然后她颤抖着手将米里森的头发从瓶子里倒入第一个玻璃杯中。
药剂立刻发出响亮的咕嘟声并剧烈地冒着泡沫,一秒钟后变成了难看的黄色。
“哦——这就是米里森?伯斯德的精华吧,”罗恩厌恶地盯着它说道,“我猜它喝起来肯定很糟糕。”
“好了,快把你的头发也加进去。”赫敏催促道。
哈利细心地将高尔的头发丢进中间的玻璃杯,罗恩则慎重地将克拉布的头发加入最后一个杯中。
两杯药剂即刻嘶嘶作响,沸腾起气泡:高尔的变成了如同坦克装甲般的土黄色,而克拉布的则化作了一种深邃如夜的褐色。
罗恩和赫敏准备伸手端起各自的杯子。
“慢着,”哈利说,“我们最好不要都在这里喝,一旦我们变成了克拉布和高尔,这里就装不下了。伯思德也不是一个小巧玲珑的人。”
“你说得对。”罗恩点头,随即打开门,“我们各自找个单间吧。”
赫敏小心翼翼地捧着药剂,一滴不漏地步入中间的小单间。
“准备好了吗?”她问道。
“准备好了。”罗恩和哈利的声音同时传来。
“一——二——三——”
赫敏紧闭双眼,屏住呼吸,一口气灌下了手中的汤剂。
味道就像煮熟了数个钟头的烂白菜一般难以名状。
紧接着,她的体内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仿佛她吞下的是一群活蹦乱跳的毒蛇——她弯下腰,担心自己是否会因此倒下——突然,一股炽热的火焰从她的胃部迅速蔓延至全身,直至指尖和脚趾。
随后,一种可怕的熔化感觉袭来,仿佛她的皮肤在滚烫的蜡水中冒泡,使她不得不趴在地上喘息;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开始膨胀,手指变得更加修长,指关节如同螺栓般凸起。
她的肩膀也在拉伸,疼痛难当;随着胸膛的扩张,长袍被撑破,如同水桶挣脱了束缚;双脚被挤在小了数码的鞋子里,痛苦不堪……
这一切来得迅猛,去得也迅速。
转眼间,一切归于平静。
赫敏面朝下躺在冰冷的砖地上,耳边传来桃金娘在远处抽水马桶间里郁闷的汩汩声。
她费力地脱掉鞋子,艰难地站起。
成为伯思德,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她颤抖的大手褪去身上的长袍——此刻它悬在她的脚踝上方一英尺处——换上了新衣,再套上伯思德那双巨大的鞋子。
不对...怎么这鞋子还是有点大?
赫敏意识到了事情有一丝不对劲,她挥手拨弄着头发,触及的是柔顺的短发...在她的印象里,伯思德邋遢的恨不得一个星期洗一次头,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发质...
而且她低头看去。
胸前的波澜壮阔,纤细的腰和修长的腿...种种特征都在告诉她。
她变错人了!
变成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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