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
李相鸣深知,哪怕自己占了上风,但跟耿家打起来,百害而无一利。
此前的强硬,都是为了现在的谈判。
三人相互看了看,在耿家兄弟的强烈要求下,聂荣也加了进来,四人互发道心誓,保证不会对彼此动手。
誓罢,耿士衡低声道:“我希望这件事只限于我们四人知道,我和士哲就当没见过聂道友,也请李兄忘记士哲出手一事,我们现在,刚刚到蒲阴山汇合。”
闻言,李相鸣眯了眯眼睛,知道耿士衡想要维持李、耿两家脆弱的关系。
如果两家知道自家后辈跟对面打起来,不管缘由如何,彼此间的信任都会大幅降低。
人心难测,焉知对方没有记恨在心?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双方有心合作,也是几年甚至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没问题。”
李相鸣很想知道耿家所谓的合作是什么,又能给李家带来什么。
看起来,耿士衡对此十分重视,不仅主动退让,甚至不顾耿士哲难看的脸色,作保不提及聂荣一事。
而且刚才,耿士衡看到聂荣,虽然又惊又怒,但没像耿士哲那般强硬动手,甚至略显纠结。
如果两人第一时间联手,李相鸣还真没有把握占据现在的主动地位。
这也间接说明,在耿士衡心中,聂荣这个“仇人”,尚不足以破坏这次与李家的会面。
这就很有意思了。
“耿兄刚才所言的合作,不知是真是假?”
李相鸣放缓语气,主动问道。
耿士衡看了一眼旁边的聂荣,没有说话,他还是非常忌惮聂荣,彼此间没有丝毫信任可言。
见状,李相鸣当即让聂荣退下。
有道心誓在,谅耿家兄弟也不敢动手。
当然,他也暗自准备,时刻提防着五道鬼出现。
“士哲,你也去一旁休息。”
耿士衡倒十分识趣,主动让耿士哲离开,为两人的谈话打下一丝信任的基础。
“李兄可知道紫蝉云砂?”
紫蝉云砂?
李相鸣沉吟了一下,说道:“略有耳闻,耿兄细说。”
云砂是常见的矿石,种类繁多,有的能炼器,有的能制墨,有的甚至还能入药。
紫蝉云砂也有自己的特殊用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一种十分高级的布阵材料。
耿士衡继续开口道:“我家有一条云砂矿脉,里面伴生了紫蝉云砂,经过数年挖掘,已有些许成果。然而,紫蝉云砂的销路却成了问题,蒲县修士不多,蒲水坊市吃不下这批云砂,我家又不想囤积太久,素闻李家跟恒月门亲近,不知李家能否将紫蝉云砂卖到章宁府?”
将紫蝉云砂卖到章宁府?
“这...想必不成问题。”
李相鸣想了一下,觉得不是难事。
虽然李家离开章宁府有一段时间了,但人脉还在,李家至今还有个别修士活跃在毫县。
紫蝉云砂又是好东西,李家要是卖不出去,才奇了怪了。
“不知贵家的紫蝉云砂有多少?”
“月产30斤。”
“30斤?”
李相鸣暗暗心惊,这玩意用来布阵都是以两来计算的,30斤紫蝉云砂,可不少了。
而且耿士衡所言的月产,肯定是往小了说,30斤应该是计划月销的数量。
难怪对方说蒲水坊市吃不下。
“贵家想如何合作?”
李相鸣试探了一下。
“我们将紫蝉云砂带到蒲阴山,交给你们李家,由你们转卖,所得利益,二八分账,如何?”
闻言,李相鸣皱了皱眉头。
他对利益分配不感兴趣,因为这不是他能做主的,也不是耿士衡能做主的。
哪怕在这里说得天花乱坠,回家后还是要安排典客房过来一字一句地斟酌。
倒是耿士衡所言的蒲阴山,让他陷入怀疑:“两家合作,要在蒲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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