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雄自然不是为了怪罪某些人,此时语气放缓,祠堂的氛围也变得轻松。
“但立足当归山,远远不够,有人跟我讲,蒲县不同于毫县,在这里不进则退,李家今日之安稳,昭示的正是不久后到来的危难。如果李家不能改变思路,更进一步,终将倒在暴风雨之中。”
李谦雄此话一出,如同巨石砸在湖水之中,引起轩然大波。
很多人隐约感到大事发生,不免有些不安,交头接耳。
“试问家主,如何才能让李家更进一步?”
全然蒙在鼓里的支脉修士,最为惶恐,其中一個名为李诚隆的修士开口道。
李诚隆是支脉的领头羊,练气九层修为,昔日也是他组织支脉掀起对直脉的叛乱。
为此还被关了几年,若不是李辉南出言保他,可不止牢狱之灾。
“成立捕兽房,进军蒲阴山。”
李谦雄眼神锐利,说话之时,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蒲阴山?”
祠堂的议论声骤然变大。
这时,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站出来,质问道:“家主要率领李家走驭兽一道?”
落在人群中的李相鸣眼尖,认出这是青苗院的教习之一。
“没错。”
李谦雄点头承认,议论声再次爆发。
“糊涂啊,李家好端端的,怎要养什么妖兽?”
“妖兽都是害人的玩意,昔日在南滨战场上,杀我族人无数,今日李家却要与它们为伍,老夫绝不同意。”
“五伯言重了,驭兽一道自古存在,南滨战场上,不乏驭兽师大显身手,以灵宠击溃妖修,护我人族的壮举。”
“况且,李家两百年前,亦有护道灵兽,五伯这是质疑列祖列宗吗?”
李谦雄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老人顿时哑口无言。
即便这样,他也没有放弃,又道:“我李家世代传承家中法术,辅以丹、器两道,已成气候,只要认真钻研三者,百年后未必不能重返天柱山。”
“至于驭兽,小道尔,李家顾驭兽而弃丹器,岂非因小失大?”
“哈哈哈哈,谬矣!”
李谦雄放声大笑,随后神色恢复如常:“五伯既口称丹、器两道已成气候,不若今天起,接任丹器房掌事,三年后给族人一份满意的答案,如何?”
“你...我又不懂丹器,岂能担当掌事?”
“既然不懂,不如多看多听多学。”
李谦雄没有丝毫情面可言,一番嘲讽,把老人气得直发抖,旁边的相字辈急忙过来搀扶。
见老五已经败退,大房房头李诚致终于出言:“丹、器两道确实不成气候,但家主如何肯定育兽房三年后,就能有所建树?”
李诚致刚刚说完,二房也站出来质疑李谦雄。
而随着大房、二房的族老下场,三房、四房紧随其后。
只不过三房、四房选择站在李谦雄这边,与大房、二房唱起了反调。
顿时,四房直脉的争论,愈演愈烈。
而祠堂众人的脑海,也随之陷入混乱。
李家,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吧?
能搬到族会上讲的,毫无疑问都是大事,针对这种事情,族老会历来都会先行协商好,再通知所有族人。
但这次,似乎不一般。
李相儒更是忍不住拉了拉旁边的李相鸣,小声问道:“相鸣,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
李相鸣同样感到意外,这才是族会的第一天,甚至还没具体追溯这几年的发展成果,李谦雄就开门见山,公布了家里憋了两年的大事。
这跟他在长林房担任秉笔,得知的流程可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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