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三太太听见有救,眼睛一亮,猛的抬头看向王婆子,严重满是希冀。
王婆子似是很为难的样子,“怕是夫人要吃些苦了。”
“只要能救回我儿,叫我吃再大的苦也吃得。”三太太神色坚定,忙催促王婆子道,“有什么法子,您尽管与我说了便是。”
那王婆子犹疑片刻后,说道,“得在府上立个庙屋,供奉太上老君。夫人要连续在老君面前叩拜七七四十九天,每天要扣七七四十九个头,每日跪满六个时辰。”
“这有何难。”三太太听得,心下松了一口气。“明日我便求老爷在院内另劈一处,专供太上老君像。日日叩首,跪拜。求神灵保佑我儿快些好起来。”
虽然三太太答应的轻松,可王婆子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吞吞吐吐片刻后,说道,“可若是哥儿醒了,太太以后就得做老君弟子,不可再入俗世了。”
眼前荣华皆与三太太无关,她的余生得做个前程的道教信徒。这代价的确有点大啊!
三太太略有迟疑,可为了孩子,叫她有再大的牺牲也值。
“都应准备些什么,还请嬷嬷操持了。”三太太探了探身,算是给王婆子行了礼。
王婆子哪敢受,忙不迭福身回礼。三太太叫婢女拿了个大红包塞给王婆子,客气的送了出去。并嘱咐王婆子,有事知会管事妈妈即可。
三老爷回府听说夫人要在家开辟道堂,当即便恼了。摔了一整套的茶具,吼的震天响。“孩子有病,只管请大夫瞧就是了。瞧不好,便再请更高明的大夫。弄什么幺蛾子?你不知朝廷命令禁止行巫蛊之事吗?你是瞧着日子好过,要累及家门吗?!”
成婚至今,三老爷从未和三太太红过脸。他素来温和,猛然这般样子,唬的三太太浑身一阵乱颤。嘤嘤哭道,“老爷好狠的心,竟眼睁睁看着松哥儿受苦。”
三老爷看着三太太愚昧无知的样子,气血直往脑门冲。“那也是我的骨肉,我如何会眼睁睁瞧着她受苦。我已叫柏哥儿写了书信,快马加鞭去请梁家的四舅老爷。那是当世名医,没得治不好的病。”
“那太医院的大夫,哪一个不是当世名医。可松儿病了这些天,他们都是手足无措的!”三太太反唇相讥,越发觉得儿子可怜,哭的更厉害起来。
三老爷头疼,揉了揉眉心。“他们有七分的艺术不敢用出三分来,哪里还都是救死扶伤的大夫?分明是……”分明是滑不留手的官场老手!后面的话,三老爷不能说,硬生生吞了回去。见妻子哭的昏天暗地,小儿子又昏睡多天不醒。心里也是心疼,和缓了口气,安慰道,“如今有药吊养着,松哥儿也不会再恶化了。只等着梁四老爷来了以后,若真医药无效,你再去拜那劳什子的佛、仙的不迟!”
三太太还想辩驳,可三老爷明显已经做出让步,自己不好再得寸进尺。只咬着双唇不说话。
三老爷瞧她这样子,更是来气。“当我不知道谁给你出的主意?你可长些心眼,这节骨眼偏怎么有人好心眼来帮衬你了?巫蛊之事,若叫大哥知道了,这英国府咱们谁也别想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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