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道:“彪子,你确定你要跟我赶山?”
李彪道:“确定啊!那咋不确定,我大哥二哥都在林场干归楞的活,到我这,我爸的老战友试了几次都安排不了。”
归楞,就是林场的伐木工人,负责用油锯把树放倒,然后把树上的枝桠锯掉,树干和粗枝桠留下,树枝不要,属于正式工人。
王安道:“现在一个归楞活,都这么难安排了吗?”
李彪道:“嗯呢呗,说是现在临时工都干不上,人太多,活就那些。”
王安道:“那拉套子呢?拉套子总需要人吧?”
拉套子,是用马、骡子或者牛拉爬犁,把树干和粗枝桠从树林深处拉出来!是承包人私人雇佣的,要求拉套子的人自带爬犁和大牲口,但承包人提供大牲口草料。
李彪道:“可别说拉套子了,现在拉套子,都是两三个人合伙买牲口,轮班干,等着干活的,比木材都多!那些把头一個个牛逼闪电的。”
这里的把头,是指林场的套帮把头,就是拉套子承包人,直接跟林场对接,林区分号段,每个号段一个套帮把头。
拉套子的人,都是每个套帮把头雇佣的,所以都得听把头的。
王安道:“砖厂呢?也安排不了?”
李彪道:“说是砖瓦卖不出去,工人都呆着呢!现在砖厂买砖送瓦,你说牛不牛逼?哈哈哈......”
王安道:“中吧,我明天还进山,后天请且!在以后,估计没事儿就会进山,你先跟我进山试试,中的话,以后跟我干,感觉受不了你就自己玩勺子去吧”
李彪道:“且,瞧不起谁呢?说的好像每次撂跤,都是我在底下一样。”
这话似乎让王安想到,刚才被李彪勒住挣脱不开,最后屈服的场景。
王安道:“还跟我两嘚瑟!傻彪子你是不是挨揍没够?”
话还没说完呢,王安就从炕梢窜了过来,没等李彪反应过来呢,就把李彪按那一顿锤!
李彪当然不服气,抻着脖子喊:“你有能耐你让我起来,咱两重新干,你还偷袭,你都不如个好老娘们儿。”
越喊越挨捶,越挨捶喊得声音越大:“你敢不敢放开我,咱两重新来,我让你一只手你都不是个,你信不信?”
王安边按住李彪边捶他,费的力气有点大,所以也不敢说话,怕一说话把劲儿泄了,就是个捶。
李彪气急败坏的喊道:“小安子,你个完犊子玩意儿,是个爷们儿你让我起来。”
王安累屁了,实在累屁了。
直接骑了上去,把李彪骑在身下捶,果然比那么按着捶,省不少力气。
又过了几分钟,李彪投降了,也不拉硬了,一顿求饶。
王安放开了他。
两人又是炕头一个,炕梢一个,很平淡的唠着嗑。
要不是都在气喘吁吁,似乎刚才啥都没发生过一般。
过了一会儿,两人气都喘匀了。
李彪疑惑地问道:“王哥你变了,跟原来不一样了!”
王安内心一震,却平静的问道:“咋的?不如原来给你捶的舒服啊?”
李彪答道:“不是,原来我说‘咱俩重新干’,你都会说‘好不容易把你按这的’,然后等我说‘我让你一只手’,你都会放开我,跟我摆开架势重新干”
王安:“......艹!”
李彪又说:“王哥你变了,这环节不对你没发现吗?你咋不让我起来,咱两重新干了呢?”
王安像瞅煞笔一样的眼神盯着李彪瞅。
李彪发现王安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更加疑惑了:“你这瞅啥?你这眼神直勾的,咋跟瞅木雪晴时一个德行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