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李贤淡淡地笑道:“他要什么都不重要,雍王府其实也不重要!”
李善愕然:“大王的意思是……”
“雍王府的官员,大都是门荫入仕,功、仓、户、兵、骑、法、士等七参军,出身关中的四位,山东的三位,分成明明白白!”
李贤淡淡地笑道:“原沛王长史皇甫公义,现为右肃机,右相阎立本的佐官,原司史韦琬,现为成州刺史,雍王府只是一个跳板而已!”
李贤说得没错,别看他的雍王府,李治也给他配了四套班子,这四套班子虽然有不少人,而且不少都是才子,可问题是李贤并没有打算去争夺那个位置,他只想当一个闲散王爷。
所以,整个雍王府所有属官,超九成李贤都没有见过,事实上,很多人也没有把这个官职当回事,除非李贤拿出想要争夺太子之位的架势。
就比如仓曹参军韦承庆,这货从担任沛王府仓曹参军以来,三年零十个月,没有点卯,只是白拿一份工资而已,遇到合适的机会,他就可以外放,最次也是一个从六品官职。
梁原从一个普通小吏用了十六年做到流外二等,几乎成了流外官的天花板,转入流内官后,用了足足二十一年,才升级正七品县令,
不要以为梁原升官升得慢,事实上,他从八品下,还有从八品上、正八品下、正八品上,从七品下,升到从七品上,从正七品下,升到正七品上,这其实是七级,二十一年升七级。已经不算慢了。
条条大路通罗马,有的人出生在罗马。韦承庆就是出生在罗马的人。
李贤望着李善道:“侍读,有一件事,需要多费心!”
“请大王示下!”
李贤道:“这五千石粮食,是本王卖官得来,务必保证每一粒粮食都用在灾民身上!”
“门下遵命!”
李贤听着李善的自称,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侍读是亲王的老师,负责教导雍王李贤读书,现在李善自称门下,其实此刻他认清了现实,现在正式拜见李贤为主。
驿站门口的马车里,柳月儿正在伏案写着字。
高君明苦笑道:“姑娘,你这是何苦呢?上赶着不是买卖,让人看笑话?”
“我们柳家早已成了笑话,兄非兄,弟非弟,子非子!”
柳月儿道:“他们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
高君明见柳月儿低头写字,耐心地劝道:“五千石粮食换一个六品官太亏了!”
“亏吗?”
柳月儿淡淡地笑道:“你猜我向李六郎换一个什么官职?”
高君明摇摇头道:“我猜不出来,雍王府六品以上的官职可不多,王傅、长史、司马皆是朝中高官兼任,雍王也没有权力操作,可掾、主簿虽然位卑却权重,只见雍王不会轻易放出来!”
“你猜测不出来是对的,我猜李六郎肯定也为此事头疼!”
柳月儿淡淡地笑道:“别说六品官,就算是五品官,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换!”
“为什么?”
“眼下是他扩充实力的最好机会!”
柳月儿笑道:“以李六郎的聪明,他肯定看出流民这种潜在廉价劳力的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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