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下班回家吃饭了……』
银休尔收起魔法笔记,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抱起了自己的提包。
“银老师,你今晚有空吗?”
正当她还在幻想着晚餐做什么吃的时候,一个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了。
银休尔无奈地转身,看向那一脸严肃的灰发老头,叹了口气。
“费舍曼校长,晚上加班是要付三倍工资的……”
“谈钱多伤感情啊!”费舍曼拍了拍手说道:
“咱们去给新生做个家访!家访,懂吗?为了学生们的心理健康和未来前景,这是一个极其高尚的行为!”
“那我的学生可太多了……”银休尔嘟囔了一句,虽然如此,她还是打消了回家吃饭的念头,毕竟相比之下,她更不想有哪个倒霉孩子被费舍曼校长弄得道心破碎。
“就是你推荐过来的那位小姑娘啊!”费舍曼拍了拍教室门,催促着喊道:
“咱给她弄个了项目,总得和她家长交代一下吧,哎,快走吧,再不走晚饭赶不上热乎的了!”
看着没个正形一溜烟跑走了的费舍曼,银休尔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去小拉同学家……嗯,也好……”
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半精灵特制的赫洛德风味糕点,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语气中多了点欣喜。
“不知道有没有甜点……嗯……”
……
……
“你说你先前已经来过知更鸟同学的家里了?”
费舍曼看着面前宽阔的林谷,不由得骂了一句:
“草!这么大的法师领?真有钱!”
“博古学院也不缺钱啊……”银休尔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她摇了摇头,站在入口处,触发了一下警戒法阵。
在一阵扫描般的魔力波动后,门口的警戒法阵缓缓关闭。
“门开了,咱们走……”费舍曼刚往前迈了一步,忽然感觉头顶一黑,他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一头巨大的红龙扑腾着翅膀降落在他面前。
“走……走……”他像卡壳一般重复了两句,看着走上前去抚摸着红龙脑袋的银休尔,他忍不住问道:
“银老师,你和这头龙很熟吗?”
“啊,还好呀!”银休尔挠了挠红龙的下巴,解释道:
“上次她被绑起来的时候,我偷偷地给她喂了几块小蛋糕,然后我们就……啊啊啊!”
费舍曼愣愣地抬头,看着猝不及防被起飞的红龙带走、抱着红龙脖子呜呜尖叫的银休尔,忍不住低声喃喃道:
“我超,行走的传奇材料库!这一头红龙少说能完成我八个项目的筹备!吗的,越来越仇富了……”
……
他孤零零地顺着小路向里走去,忽然在路边看到了扛着二十公斤材料拿着块石头念念有词的雅休提娅。
『这女孩可真奇怪……』
费舍曼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他蹲在一棵树后面,悄无声息地释放了风语术,开始偷听。
“……倘若我用三环清道魔鱼的内结构来重制储能外壳,是否能过滤掉魔素循环系统吸纳外界魔素时吸入的杂质呢?……”
『哦?魔法材料学和结构学?很不错啊,竟然在研究我博古学院的基础学科,难道也是想考取博古学院的有志青年吗?』
在心里赞叹了一句,费舍曼点了点头,正打算离开,突然又听见雅休提娅继续自言自语道:
“不,不对,木头狗熊完全可以做成全身通道储能的模式,没必要像那种老土的傀儡一样放一个魔力核心……”
『嗯?我超?魔法傀儡学?』
费舍曼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在心里咆哮道:
『什么时候这种古典学科都能在大街上随便看到了?!这可是我博古学院的前身的由来啊!什,什么情况?』
他呼吸急促地擦了擦汗,伏下身继续偷听。
“按照这个思路……怎么好像和生命炼成可以互相关联?等等,如果将木头狗熊的身体内部加上内循环的特制经络,那是否能让它和人一样进行冥想并且修行呢?不过增加了傀儡的自主性势必会减少它的适用性和强度,这是无可避免的炼金法则,但值得一试……”
『不,不可能!』
费舍曼踉踉跄跄地逃离了原地,冷汗不要钱地往外冒着,他停在小路的一个拐角,撑着膝盖深呼吸了起来。
『炼金术?!拥有完整体系知识的炼金术士!她甚至还在研究自创的新体系!且不谈炼金术士早已绝种了,她是怎么自己在毫无教材的情况下研究得这么深入的啊!』
他连连给了自己几个耳光,强行把震惊的情绪压进心底。
『不行,家访的时候好好问问,知更鸟同学,你家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费舍曼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向前走去。
……
“启蒙术的失败是因为一些魔物在一定程度上拥有和人相似的魔力系统?这句话什么意思……先记录一下,晚点去问问拉提斯先生……”
有些耳熟的声音吸引了费舍曼的注意力,他转头看向小土坡上悠闲地晃荡着摇椅的女人,忽然惊疑不定地揉了揉眼睛。
『这,这不是芙瑞可吗?上一代的最优秀的毕业生,在科研这方面把老子的学生打得道心崩溃跑到亚纽姆去找补的罪魁祸首?』
他犹豫了一会儿,朝着小土坡走去。
“倘若魔物的种族法术是血脉遗传的,那么那些并非种族法术的一般性法术呢?魔物没有学院、没有老师、没有教科书,那它们是如何在某些一般性的法术上达成惊人的一致的呢?须知,血脉遗传让它们先天性地知晓种族法术的魔纹,但一般性的术式魔纹……”
芙瑞可读着拉提斯写就的教导手册,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立马用笔记下自己的猜想,刚想前去寻找拉提斯,便看见一位灰发老人从土坡下走来。
她眯了眯眼,从躺椅上站起身,惊讶地问道:
“费舍曼阁下?”
“是我,芙瑞可小姐。”费舍曼摸了摸自己沧桑的灰发,笑呵呵地问道:
“自从你的导师前往星空后,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
“导师给我留的项目太多,实在是做不过来……”芙瑞可无奈地解释道,“她一去好几年,只剩银行还在每个星期打款,但项目深入后,那点钱早就不够支出了。”
“原来如此,真是可惜……你导师是我们那一代的科研猛人,你又是上一代的科研猛人,没想到到现在都没消息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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