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明愕然中,真大佬已经收拾记录的纸张递给秘书,昂然的起身,没有回答到底是哪里错了?
又或者为什么错了?
也可能是真大佬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为人民服务。
真大佬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仿佛是在表面平静,但是暗流涌动的湖面上投入了一块石头,溅起一点点的水花后转瞬消失不见。
时间继续游荡,街道两侧的树木上,夏蝉开始不知疲倦地“知了”的叫着。
都已经下午5点多,太阳还是老高的挂在天上,一点风都没有,只有几朵白云悠闲的飘荡着。
王德明穿着白色轻薄透气的圆领九丝罗衫,像个退休老头似的,躺在院里的石榴树下的躺椅上乘凉,听着木匣子里放的咿咿呀呀的京剧:适才间喽罗们送一信,
唐营内也有个女将军。
桃花马、双利刃,
她与我不差半毫分。
果然是大唐还有福份,
女儿也有报国的人。
时不时还用蒲扇没事给自己扇两下。
日子一天天的炎热,身上的衣服也不断的变薄。
与前世夏季穿人造纤维的冰丝衬衫差不多,旗人或者说老京城的富贵人家对穿衣服讲究到什么地步?什么季节就要穿什么衣服。
入夏之始,穿纺绸大褂,纺绸即是老北京说的“串绸”,以斤两计价,比如杭纺;之后则是罗衫,七丝罗、九丝罗等,而到了三伏天,就换成夏布褂,以浏阳圆丝夏布为最。
夏布是什么呢?其实是苎麻布,以苎麻为原料的纺织品,轻薄细软透汗,经久耐磨,纯手工要60多道工序,明清时期就名扬天下。
女性则是以香云纱的布料为主,其实也是丝绸的一种,产于珠三角,是唯一一种用植物染料染色的丝绸,正面黑色,反面黄褐色。
“舅舅,带我们去抓知了吧?”
常仁春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细竹竿,一头用不知道从哪弄的铁丝弯成一个圆形绑在上面,圆形铁丝上已经不知道从哪黏了几层蜘蛛网。
汗水已经将他的白色衬衫浸湿,小脸晒的黑不溜秋的。
宜春也是小脸红扑扑的,满头是汗,齐耳的短发都被汗水打成绺,黏在额头上。
周围还有几个胡同里其他邻居家的小孩,也都差不多的样子。
“边去。”王德明闭目养神,眼皮都不抬一下,“这么热的天,一动一身汗,你们要不要吃西瓜?东厢房屋里用冰块镇着呢。”
“好哦,走,我们去吃西瓜!”常仁春小手一挥,带领小伙伴冲锋似的冲进东厢房。
冰块是从北冰洋制冰厂统一买回来放置到秦老胡同的冰窖里,用的时候拉回家,不过等到朝阳门外饮料厂正式投入生产就不需要花钱买了。
那边规划建设中的厂区除了中药饮品的生产、片剂的生产,还有玻璃瓶和制冷的冷库,可谓全套。
工人们的宿舍区已经完成建设,统一的5层楼,筒子楼,共用厨房和卫生间的那种,只不过王德明特意把走廊扩宽了些,达到2米,给炉子和煤球,大白菜摆放的位置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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