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就有更好的机会么?”
张寿崇扭头看察奎垣一眼,又看向端坐钓鱼台,低头品茶的王德明,心里有点猜测,问道:“德明,你的意思是?”
王德明微微一笑,说道:“众人拾柴火焰高啊!”
“我可是慷慨的把手里所有的国宝字画都拿出来,给咱们的众多亲戚们铺路。”
“可各家的亲戚们还有多少家底我又不清楚,要的多了伤和气;要的少了,又耽误咱们药厂的发展;也耽误您二位的前程啊......”
说完,王德明翘起二郎腿,端着茶盏,倾斜茶盖,美美的品茶着陈皮普洱茶,冬天就是要喝红茶才暖胃养身嘛......
猜测成真,张寿崇的脸色有些发白,再次看向察奎垣,发现后者也一样,本来红光满面的脸上陡然发暗。
京城的这些府门、宅门,从满清开始就不断联姻:换门亲,姑做婆,最要紧的是门第;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蜘蛛网一样交织在一起,抱团取暖。
也就是时代巨变,再者张寿春也不是嫡系族人,他们也是试探着寻找出路,才嫁给王德明。
不然家里的女儿,再差也得嫁给类似当铺刘这样的巨商,之前的白手套。
就现在来王德明家充当娘家人的金毓晴,之前也定过亲,是铁良家的——穆尔察.铁良,搞“宗社党”,一心想要给满清复辟的,只不过还没等过门对方就死了,成了望门寡。
现在王德明这意思是让他们俩把这些人的家底通通挖出来......这不是让他们俩做清奸么?
干这么得罪人的事儿,他们俩还能继续在圈子里立足么?
等了有一会儿,也没等到张寿崇和察奎垣的答复,王德明一抬眼皮,看着对面俩人脸上青白相交,心中一叹。
果然,这还没让他们俩完全背叛他们原有的阶级呢,就已经是一副好像死了亲人的表情;要是让他们通通放弃传承下来的民脂民膏,跟要他们的命没两样啊!
缓缓放下茶盏,王德明淡淡的说道:“二姐夫,三哥,亲戚们换给我的家底肯定是全部投入到中药厂啊!”
“他们得了国宝捐献得了地位,再多出点钱或者宅子,不也会折算到中药厂的股份里么?咱们之前可是说好,未来药厂的利润有一部分是偿还股东投入的。”
“把钱投到药厂里,肯定是比把收房租、卖家底的钱拿来挥霍强吧?”
说完,王德明脸色一沉,直接起身准备离开,撂下一句话,“您二位好好考虑下。”
“要么是单纯的换我手里的国宝,捐到故宫后弄个政协的身份;可现在要搭上药厂的这艘船,那就得看他们的诚意了......”
“德明!”察奎垣赶紧喊住王德明,同时伸手搥下张寿崇,“你说的对!”
张寿崇也反应过来,连忙补充道:“德明,我奎垣这就把我们知道的说给你。”
笑容重新回到王德明的脸上,缓缓坐下,“这才对嘛......”掏出口袋里的派克钢笔,拿出笔记本摊开在膝盖上,随时准备记录,“那就从大姐夫开始?袁项城留下的家底肯定很厚实吧?”
张寿崇和察奎垣对视一眼,暗暗叹气的点头,“没错。光京城的宅子明的、暗的都至少十几处,还有天津等地......”
“嗯,正好咱们药厂,算上秦老胡同地方也快不够用了吧?”
接下来,定王府、肃王府、卓王府等等,全部记录下来后,最后轮到庆王府。
察奎垣迟疑一下,“据我所知,庆王府把天津的宅院卖给政府后,好像没什么宅子了......京城的宅子还是借的我们家。”
“德明,你知道的,之前秦老胡同18号就是借给他们家的。”
“至于大宝贝......没听说啊!”
嗯?庆王府这么败家么?宅子都败没了?怪不得金毓舒今天蹦的那么欢实!
王德明写下大宝贝三个字,在后面打个问号。
合上笔记本后,王德明微微一笑,“二姐夫,三哥,你们俩后续也要再给他们做做工作嘛。”
“放心,按照中药厂现在的发展速度,短则2、3年,长则4、5年,肯定能把投入的钱赚回来!”
“每年还有大量的股东分红!”
“好日子,可等着他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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