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都说:办法总比困难多!
“踏踏”“哟,您今儿起的够早的哈!”院里逐渐传来脚步声和邻居们互相打招呼的声音。
至于为什么打招呼没有说“您吃了么?”那是因为......
“啊,天都亮了!”阎宝珍一回头,糊在窗户棱上的洁白东昌纸,已经微微透亮。
阎宝珍起身,边系好棉袄斜襟上的布扣子,边说着:“俗话说:财不露白,德明,这是对的!”
“不过,姐也得提醒你一句。”
“你啊,平时就是太喜欢藏着掖着的,感觉你做什么事儿,都小心谨慎的。丝毫没有年轻人的朝气。”
“德明,你可是年轻人!年轻人就是要有股子闯劲儿,可别把自己整的跟个老头儿似的,思前想后的......”
“行了,我去倒马桶,你也赶紧起来,先换身儿衣服。”
趁着阎宝珍出门倒马桶,王德明一骨碌爬起来,三两步蹦到对面的柜子边,一手打开最上面的柜子,拿出来一套内衣,回被窝里换上。
套上棉袄,穿上中山装外套,照了照镜子,真是精神小伙一枚!
王德明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自己这么表里如一的么?
不光是干妈,之前的常老头,还有姐姐,竟然都在长期接触中发现了自己的性格弱点。
又或者是知道些许历史反而给自己带上的禁锢?
前世的自己毕竟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医学硕士,医院的规培生,除了上学就是上学,经历的还是太少了......
有经历才有阅历,不可小觑这个时代的人呐!
哪个年代都有人精啊......
自己身边怎么就这么多老油条呢?
喝着豆腐脑,王德明狠狠的咬一口油条,突然目光一顿,抬头看了眼屋顶,转头对着阎宝珍说道:“姐,屋顶还是不能就这么将就着,得把吊顶装上。不然晚上睡觉的时候,冷风从上面吹下来,冷飕飕的。”
“再说,还时不时的落点灰什么到饭碗里,忒膈应人。”
阎宝珍一边将手里的油条撕成小块,放到宜春碗里,一边又帮着仁春擦嘴角,闻言点点头道:“好啊,那我今儿去旧货站买点旧报纸,晚上咱们俩一起糊上。”
“不用,姐,我等下出门再去趟“广发祥木器行”,让吴老板再帮着买些木料,咱们用木板吊棚顶。”
“......”有些狐疑的看向他,问道:“德明,你怎么一定要买这么名贵的木料啊?”
“又不打家具,就这么直接铺地上,为了让仁春和宜春在地上玩的时候脚下不凉?多浪费啊!”
“现在又准备买来吊棚顶?”
“......姐,木板更隔热挡风啊!再说,等夏天的时候,仁春和宜春可以睡上面......”
“好吧......随你怎么折腾吧。”
“仁春,宜春,快点吃,一会儿老李要来接你们俩上学去了。”
“好的,妈妈。”
......
怎么回事?大冬天的都不怕冷?都天黑了还在廊檐下面对着自己家指指点点的?
王德明站在垂花门冷冷环视一周,冲着西厢房喊一嗓子:“阎师傅,您家炉子倒烟了么?怎么开着门?”
“就那么点热乎气,不都跑光了么?”
“咣!”西厢房的门瞬间被拉上。
王德明冷哼一声,快步回家,一推门:
“王德明,你什么时候把我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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