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阎埠贵又返身到王德明家门前,一推门,没推动,冲着屋里大喊道:“德明同志,你是准备自己一个人干这些活么?还是已经叫好了瓦工师傅?”
“缺不缺小工帮忙?我跟您说,我家大儿子解成,从小干活就麻利。”
“我这就喊他过来帮忙。”
王德明根本就不搭理他,“呸”的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搓了搓之后,拿起搞头,拆了火炕之后,继续“吭哧”的往下挖。
挖了一尺深之后,突然想起来,建储藏室得先和水泥、铺地砖。
转而把屋里地面的方砖全部都撬开来,大致还保存完好的收集到一起,可以利用在地下储藏室的四周坑壁上;碎裂掉的方砖也是如此,填补缝漏。
他准备在火炕这个位置下面再挖一个大大的储藏室出来装黄金和见不得光的,常用的大洋另找地方。一般人是想不到炕坑底下还会有藏东西的,双保险。
“爸,什么事?”
“没,没了......”
阎埠贵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前院里转圈,心里还存着一丝期待。
易中海和贾东旭下班回来,看到转圈的阎埠贵和东厢房传出的声音,易中海问了一句:“三大爷,您这是?”
“唉......好人难做啊......”阎埠贵一嘴的苦涩:“王德明不是今儿搬家私进来么?”
“我想着邻里邻居的帮把手,结果人家根本不用,还把门都堵上了......”
贾东旭现在就不能听到“王德明”三个字,一听就竖起了三角眼,恶狠狠的盯着东厢房,“呸”了一口,咬牙切齿道:“说不定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听了阎埠贵和贾东旭的话,易中海不自觉的皱眉,思索一会儿后,走到王德明的房门前,用力一推,果然没推动,皱眉更深!透过窗户往里看,黑黑的,啥也看不见!
“砰砰!”
“开门!”
“我是院里的一大爷,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再不开门我叫警察了!”
屋里的声音停了,紧接着房门口这有了一点动静,“嘎吱”门开了。
易中海刚想进房,被王德明一把推开,差点倒地。
“小子,你想干嘛?”贾东旭挺身而出。
王德明满身灰尘,手持搞头,目光不善的盯着易中海和贾东旭,还有溜边的阎埠贵,“嗤”的冷笑一声后说道:“真是见着鬼了!”
“我翻建自家的房子,竟然还被人打上门来?”
“叫警察!现在就去叫!谁不叫,谁TM孙子!”
易中海稳住身形,面露诧异,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
双目一瞪,义正言辞道:“我们是院里的管事大爷,负有联防的责任!有责任了解你在房里做什么?”
“对!”贾东旭跟着嚷嚷道:“谁知道你大白天的关房门,是不是搞破坏?”
“哼!”
“蛮会扣帽子的嘛?比上次有进步!”王德明揶揄一句后,话锋一转,“不过,易中海同志,你是不是以为我也是跟你们院里的其他住户一样,都是没见过世面,不懂法的?”
“警察同志都要讲证据!你倒好,就一个大杂院里的狗屁大爷,连居委会都不是,竟然敢私闯民宅?”
“我没一个大耳光抽你,算我敬老。”
王德明一眼瞄到正准备溜回家的阎埠贵父子,眼珠微转,冲那爷俩,大喊一声:“解成,帮我去交道口派出所,找张所长报警!”
“提我的名字,就说这个院里有人仗着自己是居委会的管事大爷的身份,就在群众面前作威作福!”
“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开历史的倒车!看来不多毙几个,恢复不了世面上的朗朗乾坤!”
“对了,再去把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喊来,今天非得论出来一个好歹!”
院里众人皆惊,这个小子竟然还认识官面上的人?看热闹的赶紧回家,留着个门缝往外瞧;本来站在穿堂的贾张氏和易中海老婆一大妈脸色一白,当即转身往后院跑。
“我......我们这也是关心院里的住户,以免混进不法分子!”易中海依然强撑。
“对,就这样,你就是用这样貌似冠冕堂皇的借口,来达到自己的不良居心。解成,还不快去?”
“解成,赶紧回家去。”阎埠贵一拍阎解成的后背,把儿子赶回家,也忙着过来说小话,“德明同志,我们也是抱着热心、负责任的态度来帮助院里的大家伙。”
“您这是误会了。”
后罩房的聋老太太被贾张氏搀扶来了前院,上来就打感情牌,“小伙子,咱们以后都是一个院住着,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在我老太婆跟荣四爷的关系上。”
“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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