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却是望着手里的羊奶果,陷入沉默。
她想到了她自己的父亲。
小时候去乡里,也会摘这样的野果子给她吃。
酸甜交加,但甜的全分给她了,酸的都留给了自己。
这样的野果子,她已经好几年没再吃过了。
江以宁又拿了一颗放进嘴里,感受舌尖的酸甜,心里却翻找属于原主对江百川的记忆。
江百川读书并不行,只考了个童生,倒是对农事很有天赋。
平日里还会跑到京城外的村子,跟着村民们下田上山,认识不少山野间的植物。
甚至二房院子里,不种花卉反而种菜。
也因此,江老太太看他格外不顺眼,经常指骂他丢尽了江家人的脸。
江百川能任职司农少卿,还是时鹤年发现他醉心农事,对优良种植都有自己的研究见解,举荐到景帝那,破格进的司农寺。
然就算这样,江老太太依旧看不起他。
一个没有实权,当官了也只知道埋在地里跟泥土打交道的二儿子,自然比不上她那在户部任职户部侍郎,受同僚恭维的大儿子强。
而在二房,至少江以宁兄妹几人对江百川是支持的。
同样的,对江百川又爱又怨。
敬爱的是江百川作为父亲,确实对他们很爱护,但前提是不能对上江老太太。
怨的也是因为有江老太太。
只要江老太太哭一下闹一下,江百川就脑子不清醒,哪怕知道江老太太在无理取闹,但因为孝敬,自己要忍,还要叫着二房忍。
所以对于这次操作让古藜和江百川和离,江以宁并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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