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眼前这个女子体内藏着的,究竟是从朝冥境来的人还是鬼。
若是友,还有合作的机会。
若是敌,就别怪他心狠手辣,打到她不入轮回!
夫妻俩各怀心思,在一番试探又认错后,总算拉过被子各睡一边安静了下来。
时鹤年躺在被子里,小心将自己手里那来之不易的三根头发放好。
他身上也没其他东西能装,就只能拿过自己空空的钱袋,将头发放进钱袋里。
还差两个穴位的头发,也只差两根了。
但经过今晚,江以宁明显对他有了防备。
他得找个好由头,赶紧将剩下两根头发弄到手。
次日一早,流放队伍的人就被铜锣声敲醒。
一个个饥肠辘辘,坐在打着清露的草地中,还有些迷茫。
大楚的京城是南方,但偏北,这里的三月,早晚还是寒冷的。
昨天走得慢,夜晚只能露宿野外。
导致流放犯人一晚上都冷到发抖,也就只有睡在小木桌又有被子的古藜几人好受多了。
江以宁从暖和的被窝醒来,刚起身,就见早早下了马车的时鹤年撩开帘子进来。
面对江以宁,他像是完全忘记了昨晚俩人之间的试探和矛盾,对视第一眼就朝江以宁微笑。
还笑容灿烂,温声提醒:“我已烧了炭炉,热了开水蒸了馒头,你快些起来吃。”
“好,谢谢夫君。”江以宁应声。
都是和衣而睡,起床倒是方便。
她转身找着自己的发带,就见时鹤年从包袱里拿起木梳,满是期待看着她:“阿宁可还记得,我们成亲前的许诺。”
江以宁:“……”大清早就不安生,早饭还没吃呢,就来试探她。
“母妃还在时,父皇常给她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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